第一百三十六章 寶貴的時間
“你知不知道你這種性子很讓人討厭。”韓樂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在你的眼裏,即使我不是這種性格,也會被你討厭的,所以,無所謂了,我也不是為了你而活的。”范玲挑眉,“話說回來,聰明的女人都知道做事要把握一個度,如果超過這個度的話……”“你在威脅我么?”“好像從我見到你的那一刻開始,這句話就一直在你嘴邊,”范玲身體靠前,“我很好奇,如果我承認我在威脅你的話,你是否被我威脅到了呢?”韓樂:……這個女人的個性真惡劣啊,韓樂抽抽嘴角,還以為不過就是盛氣凌人了點,沒想到一句話這么多個心眼。“韓樂,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我看過你的簡歷,即使不愿意承認,但是你的確很優秀,”范玲繼續說道,“只是我很不理解,把你這么多寶貴的時間不放在專業領域的研究上,而是放在這么一個根本就不會多看你一眼的人上,值得么?”這個問題范玲很早就想問了,她做所有事情都講究一個標準,就是我所付出的與得到的是否成正比,如果不是,她會考慮,即使在感情上也是如此,收放自如,當然,蘇子祥是個例外。所以她很好奇,一樣優秀的女人,為什么到了蘇子祥面前就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讓人根本無法把面前這個囂張跋扈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女人同簡歷上那個溫柔優秀,在專業領域帶頭的女人聯系到一起。“一開始覺得值得!”韓樂直言不諱,“我想過,如果你死掉了,那么蘇醫師就會把目光轉移到我身上。”范玲笑笑,“誰給你的這種自信?即使沒有喔,木頭也只是當你是他普通同事中的一員,絕對不可能會多想,你這樣的女人在他念書的時候不知道見過多少,也沒見他動心。”“那么他對你動心了么?”韓樂盯著她的眼睛問道,“即使你們現在在一起了,即使你現在頂著他女朋友的名號,你知道他是否為你動心了么?”范玲搖搖頭,“這不重要。”“為什么?”韓樂不解的看著她,“戀愛中的女人不是最關心這個問題么?”“我們不一樣,”范玲轉過頭看向窗外,人們急匆匆的從她的眼簾走過,出現隨即消失。“我心裏,有一個人。”也不知道這句話是說給韓樂聽還是在催眠自己,“而他,知道這個人。”“有一個人?”韓樂聞言瞪大眼睛,似乎覺得有些不敢相信,“你腳踏兩條船!”肯定句。范玲搖搖頭,轉過頭來看她,“很明顯,我不是。”伸手轉動戴在無名指上的戒指。“他向你求婚了?”韓樂也見到了,有些驚訝于蘇子祥的速度。范玲繼續搖頭,“怎么可能。”他們不過是契約關系而已,“這是那個人送給我的。”說道孟哲,范玲臉上露出微笑,很甜蜜的感覺。“想他的時候,就拿出來看看,也不錯。”前陣子,蘇子祥從抽屜裏把那枚戒指找出來,交到范玲手裏,看到范玲不解的目光,只是說覺得應該是時候把東西還給她了,畢竟這東西是她的。范玲也沒多想,覺得既然人家不愿意為自己保管了,那就拿回來吧,不要強人所難了。于是,似乎經常可以看到她原本光滑的手指上戴著一枚和手指顏色十分不搭的戒指,只有行家見到了才會不約而同的在心裏感嘆,這個男人該有多愛這個女人啊,才能花這么大的心思,在一枚小小的戒指上。范玲雖說對很多領域都很精通,但唯一不懂得可能就是貴重礦藏這一塊。自然對戒指上面的物件不了解。“既然那么在乎,為什么不和那個人在一起,反而要和蘇醫師?”韓樂皺眉問道,難道面前這個女人和自己所了解的不一樣么?范玲嘆了口氣,“人已經去了,我怎么能和他在一起,冥婚么?雖然我真的這么想過。”韓樂張大嘴,楞住了。再問出那句話之前,她在腦海中映出n種他們不可能在一起的理由,那個男人有家世,那個男人家裏面并不同意他們,那個男人現在人在國外,那個男人工作性質特殊……唯一沒有想到的就是,那個男人,已經不在人世了。“我,對,對不起……”韓樂知道自己提到對方的傷心事了,沒錯,這種情況下怎么能說是她腳踏兩條船呢?那個人,明明已經不在了啊。“他知道么?”在一段時間的沈默之后,韓樂問道。范玲點點頭,“當然,我們認識那么多年了,這件事也沒必要瞞著他。”很坦然的說著,“其實這個東西一直以來都是他替我保管的,只是前陣子還給我了而已。”“為什么不再繼續保管下去了?”韓樂歪著頭問。范玲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可能覺得到了應該還給我的時候了吧。”咧開嘴笑笑,“不是只有女人的心思不好懂,其實男人也是一樣的。”韓樂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算是同意她的話。“無所謂了,反正遲早它會回到我身邊的,只是時間或早或晚而已,沒差。”范玲笑笑,“你呢,今天找我來不會只是為了敘舊這么簡單吧。”韓樂遲疑的看著她,最終嘆了口氣,“我決定放棄了。”“哦?為什么?我覺得你應該是那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才對,當時被我們這么多人的白眼、冷嘲熱諷都沒讓你退縮,怎么突然要放棄了?”范玲拄著下巴問道,“還是說,你家裏出了什么事兒?”韓樂搖搖頭,“自然不是,我只是覺得,把時間浪費在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身上,真是太傻了。”呦,這算是開竅了么?范玲繼續安靜的聽著。“其實我已開始并沒有打算放棄的,”韓樂看向窗外,也不知道是在回憶還是在做什么,“只是,有一個人已經等了我好久了,再讓他等下去,可能我們這輩子,就真的錯過了。”范玲了然的點頭,她就說么,像韓樂這種優秀又漂亮,家世又好的女人,怎么可能會沒有男人看上?“而我,不想再次錯過了。”韓樂低頭看著咖啡杯說道。“所以決定放手了是么?”范玲問道。韓樂點點頭,“不是你的,再怎么強求都不會是你的。”繼續攪動咖啡,“范玲,我不承認我輸了,但是我承認我并沒有找對對象。”這有區別么?范玲抽抽嘴角。不過既然對方覺得這么說的話會讓自己心情好一些的話,那就這樣吧,反正她也沒差。“好了,這些就是我今天找你出來要說的。”韓樂轉過頭來看她。“其實,”范玲開口,“或許,相比于當戀人,我和木頭當朋友會更好。”就在韓樂起身要離開的時候,范玲突然說道。“為什么這么說?”韓樂皺眉。再次坐了下來。“如果我說,我和木頭其實并不是情侶,而做的這一切不過就是為了要讓你離開他……”“范玲,如果要對付我的話,用不著你做這么大的犧牲吧,你在開玩笑的對吧。”韓樂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看著她,就好像她說的那些話是天方夜譚似的。范玲無奈的笑笑,“我沒有說謊,你知道的。”“他居然……你,哎……”韓樂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她本以為是自己根本無法介入到他們中來,誰知道原來不過是他們共同演的一場戲而已,而最可笑的是,自己居然敗在了這場戲裏。“雖然覺得有些對不住你,但是事實就是這樣。我不希望你帶著疑問開始一段新的戀情。”范玲由衷地說道。“你就不怕我聽了你這句話回過頭來和你搶蘇醫師?”韓樂真不知該怎么評價面前這個女人了,說她是絕頂聰明吧,居然會犯這個錯誤。“你不會!”范玲說的唔定。“為何?”連她自己都沒這個把握,她從哪兒來的自信?“因為你不屑,”范玲自信地說道,“雖說我和你不是一路人,但是自尊心特別強的你,絕對不會要別人施舍給你的東西,即使是你最喜歡的也不行,你要的東西,一定要自己親手去爭取。”韓樂楞了一下,隨即搖搖頭,“我算是知道為什么蘇醫師會看上你了。”范玲白了她一眼,“都和你說了,我們是在做戲,只是朋友而已。”“范玲,你都能對我這么誠實,為什么不問問你自己,如果不是蘇醫師默許的話,他怎么可能會和你假扮情侶,或者說,如果不是他有這個傾向,為什么會選擇你?而不是別人?他應該知道,從第一眼見到你開始,我就看你特別不順眼,和你在一起的話,絕對會處處針對你。”“但是他沒選擇別人,決定站在身邊的那個人,還是你,你就沒想過深層的意思么?”不是不想去想,而是不敢想,范玲苦笑,如果真的和自己所想的背離的話,她要怎么樣再次面對那個和她朝夕相處十多年的男人呢?還會像以前那樣對他露出微笑么?她沒有那個信心,所以,寧愿不去想,寧愿逃避,只看眼前就好。“范玲,你是個笨蛋。”見她不回答,韓樂開口道。范玲有種中槍的感覺,總覺得這個詞從這個女人嘴裏吐出來,這么不爽呢!“呀,韓樂你個臭女人!”一想到這個女人說出這句話時那副無奈的眼神,范玲就特別想殺人,“那是什么眼神啊那是,我怎么就是懦夫了我啊啊啊啊啊!”律大助路過辦公室門口,被這一聲尖叫驚得差點把手裏的文件給扔出去,扶了扶眼鏡側過頭往裏一看,就見自家boss正抓著頭發瘋狂的發洩。默默地退出來,盡量不發出聲音的離去——boss發飆神馬的,他才不要掃到臺風尾,他閃~律大助很幸運,但是聞聲而來的東方老大卻很悲催。看著面前這個滿眼血紅(誤)烏蓬垢面(大誤),恨不得把自己拆吃入肚(大大誤)的女人,東方老大第一次覺得自己這個老大做的太不負責任了,什么察言觀色之類的——完全應該回爐改造嘛,他怎么就挑自家首席發飆的時候來慰問捏,淚奔~其實這完全怪不得東方凌,他不過是聽說自家首席終于痊愈回歸了,又聽到某人這么富有生命力(豬兔子:我懶得吐槽了好咩)的聲音之后,上來慰問一下,但是還沒開口說一句話,就被面前這個女人劈裏啪啦過快的語速給說楞了,等到她停下,這才反應過來這個女人剛才對自己說了什么。東方凌:其實我不是你家老大,其實我不過就是一個給你們傾訴心事的垃圾桶,有心事,倒出來就好了,(┬_┬)我就是個這樣的存在。等自己發洩完了,看到面前一臉菜色的東方老大,范玲深深嘆了口氣,微笑著說,“爽!”東方凌應聲而倒——你們太欺負人了,嗚嗚~……范玲不是沒有想過,韓樂走了,那和蘇子祥的關系——“扣扣~”敲門聲響起,打斷了她的沈思,一抬頭,示意離門比較近的東方凌把門開一下,東方凌扁著嘴,心說哪有這樣的啊,誰家事務所不都是律師看上面人的臉色,為毛我家的正好相反啊啊啊啊,為毛啊啊啊啊……不理會腹誹的東方凌,范玲攤開面前的文件,想讓上面的東西把自己腦袋裏本不應該存在的玩意給過濾一下。“呦,你過來了啊。”一開門見到來人,東方凌笑著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好久沒見了,來找我家首席么?要給律師費的哦。”一聽這動靜,來的肯定是熟人,這個時間點,會是誰來呢?范玲抬起頭一看,也楞住了——這么長時間光顧著考慮自己和蘇子祥的事情了,差點把這么一號人給忘了。來的人是誰?正是前陣子忙的要死要活得不出空的孟聰。“呀,你怎么過來了,不是說在排練忙得要死沒時間么?”范玲起身,瞪大眼睛看向來人。孟聰微笑著走到她面前,“聽到你完全康覆回歸事務所的消息,在忙也得過來看看啊,”把藏在身后的手伸到前面,一束包裝的十分精美的百合送到她面前,“吶,禮物。”范玲微笑著接過來,滿意的點點頭,這小子記性不錯,還沒忘記自己最討厭的就是紅玫瑰,最喜歡的就是百合。“看你氣色不錯,恢覆的很順利?”范玲點點頭,“還好吧。”“那你們先聊,我出去溜達會兒~”東方凌見自己這個燈泡瓦數有點高,忙識時務的開口。“啊,等下,”范玲點頭的同時,孟聰開口道,從懷裏掏出兩張票,交到他手上,“在市體育館,后天有我的演唱會,不忙的話可以來看看。”“好小子,專程過來送門票的,”瞥了眼坐在他對面的范玲,“哎,放心,我們一定去。這丫頭到底有多大的福氣啊這是……”笑呵呵的留下這么一句讓人摸不到頭腦的話,就離開了。范玲抽著嘴角看著某人離去的背影,心說這家伙該不會是為了報覆自己剛才拿他當垃圾桶發洩所以故意說出這種話的吧。“餵餵,”伸出手在某人眼前晃晃,孟聰好笑的看著面前這個直著眼睛看著大門方向的女人。如果是正常的女人見到他這么大一枚帥哥坐在這,目光應該集中在他身上的才對吧,雖然東方凌長的也不賴。“回魂了啊~”拍掉在自己眼前揮動的爪子,范玲白了他一眼,往后一躺,反正也不是什么外人,形象什么的,一邊去吧。“說吧,來這什么指示?送個演唱會門票還用勞煩你這個大明星親自過來?”范玲撇著嘴角問道。孟聰拽了把椅子坐在她對面,看著面前這個再次充滿朝氣的女人,挑眉,“沒錯啊,就因為這么點事,有意見?”范玲抽了口氣,這小子居然敢這么和她說話,她才不管面前這個人是不是被眾多粉絲崇拜的大明星,這貨就是小時候總被自己欺負的大男孩,即使個子抽長了又能怎樣,照打不誤。剛一想完,手裏的本子順勢就飛了過去,還好孟聰反應夠快,不然這腦袋上肯定會多了點什么不希望被他家經紀人看到的東西這個女人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暴力!其實東西一離開手范玲就后悔了,她剛才也聽到了,孟聰說后天就要開演唱會了,總不能讓那么多人看著他們盼了那么久的明星一出場,腦袋上貼著一塊紗布吧一一+萬一讓這群人知道這是自己的杰作,人肉到她,不被口水淹死才怪。還好被這家伙給截住了,呼呼。“餵餵,你慶幸什么啊你,”孟聰送了記白眼過去,“怎么這么多年,還是這么喜歡動用武力呢。”“我樂意,誰讓你刺激我。”哼了一聲,范大小姐絕對不低頭。孟聰摸摸鼻子,算了,誰讓自己就犯賤喜歡她這副傲嬌樣呢。“對了,前陣子你給我打電話說的,韓樂后來聯系你了沒?”上次和韓樂碰面后,當天晚上孟聰正好彩排完給她打電話,范玲就把這件事情和他說了,而且,和蘇子祥的那個契約孟聰也知道,范玲也沒多想,直接就說了,特別著重說道那家伙說自己是笨蛋這件事情。孟聰抽抽嘴角,其實她真正在意的并不是韓樂找她說話的目的,而是最后那句被罵做“笨蛋”的事情才對吧……“沒啊,可能在忙著她家‘honey’的事兒吧,”范玲抓過一支筆,在手指上轉來轉去,“看來那丫頭是徹底放下了。”“那你和蘇子祥怎么辦?契約算是結束了?誰贏了?”范玲朝天翻了個白眼,她也很想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算誰贏了,這可是關系到一年的工資問題誒,軟妹幣在她眼裏從來都不是小問題。“要是知道就好了。反正絕對不可能是平手……”“反正絕對不可能是平手。”最后一句話兩個人一起說出來,相視一笑。孟聰無奈的看著面前這個笑得放肆的女人,心說還好雖然我們中間有那么長時間的空白,默契還在。“那,我今天來兩個目的,第一的確是來看看你,恭喜你完全康覆,第二呢,就是來送門票。”“其實你讓白經紀人送一趟就行了唄,干嘛還得自己跑過來?”雖然不清楚這些藝人在演唱會開始前排練辛苦與否,但是范玲在大學的時候可沒少經歷這個那個大型活動的彩排,每次都累得要死,而且演唱會辦的這么大,并且在好長時間之前就在準備,應該會很辛苦的吧。一提這個范玲才抬起頭仔細打量面前的這個男人,唔,好像比自己出車禍的時候見到這貨瘦了好多——打死她也不相信他是為了演唱會專門瘦身的,又不是拍電影,根本就沒必要好不好。說到底,肯定是累得。有這個時間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不好么,還專門過來一趟,真是的。“不這么做怎么顯示我的誠意啊!”孟聰俏皮的說著。突然有一瞬間,范玲以為孟哲回來了,于是閃了一下神。孟聰笑著看她,“好了啊,我是我,我哥是我哥,別總弄混了。”雖然我知道,你從來沒弄混過我們,“那,這是演唱會門票,給你留了位置最好的兩張,蘇子祥要是有興趣也拽他過來吧。”范玲接了過來,點點頭,分析那家伙沒什么興趣,不過蘇悅倒是挺喜歡孟聰的,可以帶她一起去,而且自己也從來沒有去過演唱會這種場合,去見識一下也不錯。“那我回去了,你忙你的吧,別太累了,身體剛剛恢覆,太拼了反而不好。”孟聰有些心疼的看著桌子上那一大摞子的文件。“安拉安拉,我又不是機器,只挑不麻煩的處理,你才是,回去好好休息,可千萬別在演唱會上出差錯哦,不然笑你一輩子。”范玲打趣道。孟聰白她,“怎么可能,你好好對待自己吧。”深呼吸了一下,“你過來下。”“干嘛?”范燃不解的看著他,不過還是起身走了過去,站在他面前。就見孟聰快速低下頭,在她唇邊輕碰了一下,速度快到她根本來不及反應。范玲:(⊙0⊙)孟聰便拽著外套邊往外走,還不忘提醒,“后天晚上六點啊,你別忘了,不然恨你一輩子……”范玲:依舊楞神中。那個,剛才孟聰對她做了什么?……快步走出事務所,回到自己的車裏,孟聰才深深吐了口氣,掏出手機撥了組號碼過去,等接通,開口道——“現在出來見一面吧,我有話要和你說。”反正對他來講根本沒差。從來他在乎的就是那么幾個人,韓樂——并不在這幾個人中。只是,一想到最開始的那個賭約,蘇子祥也有些撓頭,到底是他們誰贏了呢?雖然錢不是小問題,一年工資么,等某人結婚的時候直接包紅包就可以了,可是,這種情況,算誰贏了?韓樂是自己自愿退出的,雖說裏面有范玲的功勞,按理說應該是范玲贏了,但是憑自己對那丫頭的了解,絕對不會覺得是自己贏了——贏要贏得漂亮,而不是這么稀裏糊涂。打平手?也不算吧。蘇子祥撓撓頭,其實現在最重要的是,韓樂離開,他和范玲的契約就算是結束了,他們之間再次回到了朋友的關系,為什么覺得心裏空空的呢?見自家老哥衣服愁眉不展的樣子,雖說不知道發生什么事兒了,但覺得好像和這陣子研究的東西有關,原諒蘇小妹,她老哥和范玲的賭約她根本就不知道,自然只能從她老哥這陣子在忙的事情上著手。覺得出去走走或許會好一些,便不顧自家老哥的意愿,拿起銀行卡,抓汽車鑰匙,強拽著自家老哥就出門了。“餵,你這是要帶我去那兒?”無奈的看著自家老妹把車子開得飛快,蘇大少開口問道。心說該不會是南宮宇那個混蛋又把自家老妹給惹生氣了,弄得那丫頭只能找她老哥來洩憤吧那樣死的是不是有些冤……“去發洩!”蘇悅扔下這三個字就不再開口了。蘇子祥:不會吧,真讓他給猜中了~車子開到綜合百貨大樓停車場,蘇大少終于得以雙腳著地。蘇子祥:我從未這么慶幸過沒讓蘇悅買車!不然以這個開法,一個月賺多少都不夠罰款的!這裏是市區誒,居然開刀80邁……這丫頭著急見見地府什么樣么難道——還有,車子不是你的你就這么給我開是吧,我和你有什么仇你要這么對我,一會兒我得交多少罰款!(豬兔子:其實車子是蘇大少的,不過是蘇大小姐在開而已,灰走~)蘇大少懶得吐槽,下定決心回去的時候說什么都不能讓這丫頭開車,不然絕對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蘇悅摸摸鼻子,剛才光顧著往目的地開了,根本就沒註意周圍的路況,現在回憶一下,拍拍已經嚇得有些亂跳的小心肝,呼,還好還好,沒出什么事故,不過分析自家老哥可能,不,是肯定會受到幾張人品公仆的罰單就是了……用手指彈了下自家妹妹的額頭,蘇子祥無奈的邁開步子往裏面走,沒辦法,再怎么生氣也不能把面前這個古靈精怪的女人怎么樣,誰讓這丫頭是少數幾個讓自己放在心上的人呢,算了,當破財免災了吧。“你要買什么?”蘇子祥問道。“唔,想買一個鏈子,”蘇悅想了想,“對了哥,你不給然姐買點什么么?我看她好像沒有戴首飾的習慣~”蘇子祥摸著下巴想想,“她不是沒那個習慣,可能是怕勾起傷心事吧。”“還是和孟聰的哥哥有關?”蘇子祥不太確定的點點頭,“我也說不準,似乎從認識她開始就只見過她戴著一塊藥玉,是蘇老爺子送的,再就是放在我那裏的那枚戒指了,不過前陣子我還給她了。”“為什么還給她?”蘇悅不解的看著他,“不是然姐拜托你保管的么?她找你要了?”“那倒不是,”蘇子祥笑笑,“那裏畢竟是她和孟哲唯一的聯系,況且當時是我強硬的搶過來的,就是怕她一見到那個東西就傷心難過低氣壓,容易出事,現在她已經足夠成熟了,還給她也沒什么不對。”蘇悅想想,算是了解的點點頭,“可是啊,老哥,即使那個人在然姐的心裏有多么不可替代的位置,現在、將來站在然姐身邊陪著她走剩下路的人是你才對啊。”“為什么會這么認為?”蘇子祥有些好笑的看著她,“未來的事情誰都沒辦法確認吧。而且,我和她完全有可能會在明天就分手。”“怎么可能誒,”蘇悅瞪大眼睛看著他,“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人比你們在一起更登對的了,”轉過頭看向前面,“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們。”這句話好像很多人都對自己說過,蘇子祥摸著下巴想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比你們更了解彼此,即使有矛盾,也能用最完美的方式解決,和這樣的人在一起,有什么不好的?我現在算是想得很明白了,什么大風大浪,什么石破天驚的愛情,都不是我想要的,這種平平淡淡的才最真實,也最實際。”“你想想看啊,”看著自家老哥有些迷茫的眼神,蘇悅解釋道,“或許那種驚天動地的愛情比較震撼人心,但是等這種感覺過了,就真的算是平淡無味了,很多當時愛的死去活來的,到了最后都逃不過離開的命運,當然,這話是然姐告訴我的。”蘇子祥了然的點頭,沒錯啊,范玲總接觸這類案子,自然看的就比較透徹了。見自家老哥沒反駁,蘇悅便繼續說下去,“而且啊,你們之間不是有說不完的話題么,很多人離婚的最大原因就是沒有共同語言,而且,然姐也不會像別的女人那樣逼著你出去賺錢養家。”蘇子祥想想,的確,自己這一年的工資可能還抵不過人家范大律師一個月的小零頭呢,雖說那丫頭愛軟妹幣如命,但是絕對不會逼迫他做不愿意做的事情,就像這次他打算在大學做老師,范玲也不過是理性的分析了一下當老師和當醫生之間的區別以及以后可能會遇到的問題而已,并沒有強加的反對。“況且啊,然姐也不是那種會逼迫你去做自己不愿意做事的人,”蘇悅摸摸鼻子,“如果我是男人就肯定去追她,哎,誰讓我是個女人呢~”蘇子祥好笑的看著自家妹妹裝可憐,心說你如果是個男的,范玲沒準兒還真不會像現在似的有什么好東西都想著你,男人這種動物對她來說,不過就是比女人力氣大點,個子高點,多了點東西之外,沒什么大不了的,因為很多男人能做的事情她都能做,而且做得還比那些男人做得好。倒不是歧視什么的,也不是女權主義,只是很理性的分析罷了。“范玲的確是那種如果要和你過一輩子,就絕對不會讓離婚出現的女人。”蘇子祥說道。“那不就得了,沒矛盾,互相又都了解,不在一起做什么?”蘇悅撇嘴,“對了,老哥,我總覺得我偶像(孟聰)好像對然姐有點意思,你可不能就這么坐以待斃啊,趕緊行動,先把然姐給嘩啦回來,讓他沒機會才好,我可把丑話說在前面,我只認同然姐做我大嫂,別的女人,哼哼~”蘇子祥抽抽嘴角,那句“哼哼”是什么意思,和哪個女人過日子的人是他蘇子祥好不好,又不是你蘇悅,哪兒來那么多的異議。只是,未來和范玲一起生活么?蘇子祥站住,開始沈思。范玲個子和自己很搭,他個子高,不用在意范玲踩高跟鞋站在自己身邊;范玲學歷和自己一樣,而且他們是高中同學,認識十多年了,對彼此很了解;范玲的很多小秘密和小習慣他都了如指掌,當然,他的也是;蘇悅喜歡范玲,范玲對待蘇悅和對待范昕一個待遇,并且似乎比范昕要高一點;自家爹媽對范玲的印象不錯(胡小娟同志最后松口),結婚之后不會有婆媳矛盾出現——反正也不住在一起,蘇爸爸反正對范玲是相當滿意就是了,至于胡小娟的感受,可以忽略;最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們之間永遠都有話題可以說,永遠不會冷場,自然也就不會有到了感情倦怠期這么回事——如果有的話,就不可能當了十多年的朋友了。而且,那個丫頭的性格他一清二楚,就如同蘇悅說的那樣,絕對不會因為自己不喜歡而把自已的意愿強硬的加在他身上,只會把利弊都說出來,讓你自己去考慮,如果是自己決定的事情,不管好壞,無條件支持。簡而言之就是,護短!綜合上面的所有來說,范玲都是以后陪伴他生活最最合適的人選,似乎,也沒什么理由不和這個女人走到一起。……蘇悅還在說他們必須在一起的理由呢,側過頭一看,人在哪裏?我老哥人呢?一個大男人居然走丟了?丟人了,人民公仆,我把我老哥給弄丟了看著前面急得直轉圈的自家妹妹,蘇子祥無奈的快步走了過去,把這個丫頭拽住,讓那丫頭的眼睛看著自己。“呼,嚇死我了,還以為你丟了呢。”見到自家老哥安然無恙的站在自己面前,蘇悅算是松了口氣,隨即十分不滿的開始教訓老哥,“啊啊啊啊,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還能走丟了啊,你知不知道我很著急啊,要是然姐問道你人去哪兒了,你讓我怎么回答啊啊啊啊,你這個路癡,路癡!”蘇子祥只能抽著嘴角聽著,總不能說是因為自己實在受不了自家妹妹的恬燥,故意走在后面的吧,要是讓這丫頭知道,自己今晚耳根子別想清靜了,這丫頭絕對能念叨一晚上不帶緩口氣的!不過,經蘇悅這么一提醒,自己的確從來沒給范玲買過什么首飾——生日禮物不算。“哥,你們都交往那么久了,打算什么時候求婚啊~”蘇悅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咳咳,你說什么?”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的蘇子祥好不容易平覆了下心跳,轉過頭來問道。“我問你打算什么時候把然姐娶回來,你們認識十多年,交往半年多了誒,還不把人娶回來,你要干嗎?等好男人出現把然姐給搶走了?”蘇悅白了自家老哥一眼,心說她老哥不是最聰明的么,怎么一到這件事情上就犯糊涂?她然姐多好的一枚女人,就這么放在眼前吊著所有人的胃口,然后再出現幾個優質男人當情敵?她老哥怎么這么白目!聰明的男人這時候就應該趕緊把握機會把人給娶回來,把那些男人的幻想完全扼殺在萌芽中!省的那些人總惦記。蘇子祥送了記白眼過去,他這還沒確定自己的心意好不好,那可能這么快啊。不過,在路過一個珠寶攤位的時候,他倒是真的停了下來。“誒,哥,你看這款怎么樣?”蘇悅手指著一款藍水晶吊墜問道。蘇子祥掃了一眼吊墜,又看了看她的脖子,低頭指了另外一款白天鵝形狀,中間肚子位置上是白珍珠的吊墜,“我覺得這個比較適合你,”抬起頭看了看微笑著的服務人員,“女士,麻煩把這個吊墜拿出來,謝謝。”倒不是說導購小姐多沒見過世面,好看的男人她自然也見過不少,但是像面前這款,還真是少見,臉精致的像從漫畫裏出來似的,而且貌似很有眼光的樣子。“先生真有眼光,這可是歐塔亞種珍珠,珠粒飽滿,富有光澤,長期佩戴還有養顏的功效。”“養顏什么的就不必了,都是些騙人的說法,”蘇悅拿過那個吊墜說道,“哥,你說營養學院那群虎妞們,怎么就這么相信他們那個煞筆老師的話,被他糊弄的都快成信徒了。”蘇悅放在脖子處比了比,扁扁嘴說道。“一個愿打一個愿挨,要不在整個醫學院都不待見他們專業的么,騙子專業啊。”蘇子祥嘆了口氣。導購小姐抽抽嘴角,她也不過是按照商品說明進行介紹,沒想到還碰到行家了,決定暫時閉嘴比較好,別一會兒自己再說了什么被人否定,沒面子,況且來買這種物件的都不是什么一般人,最起碼家裏是有點錢的,別自己不小心得罪了誰還在當沒事兒呢。“樣子還算不錯~”“可是你確定你帶的出去?”蘇子祥抽抽嘴角,“別忘了,進手術室之前所有飾品必須摘掉!”這是規矩。“所以買來平時戴嘍~”蘇悅攤攤手,把珍珠放回到柜臺上,對已經傻了眼的導購小姐抱歉的笑笑,拽著自家老哥離開。心說一個破珍珠一萬多,要殺人啊這是……一見自家妹妹那個表情,蘇子祥便了然了——覺得有些宰人了~剛要調侃她幾句,余光掃到一個物件,便再也挪不開視線了。蘇子祥走到柜臺前,讓導購把那枚戒指拿出來,戒身為純白金打造,凸起的部分是一個小天平,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會被錯認為蝴蝶結,三枚鉆石安靜的分布在天平的中間杠桿以及兩個托盤上,天平周身用碎鉆圍起。“先生,是來選婚戒的么?這款婚戒的名字叫做‘平戀’,周身為純白金打造,上面鑲嵌的鉆石為非洲原石,如果您的另一半是從事法律工作,很適合。”導購小姐微笑的解釋道。那丫頭總對自己說,法律雖然不能保證讓所有人都得到公正的審判,但絕對會是在最大的程度上使人們得到公平的待遇,雖然可能會因為這樣或者那樣的原因顯失公平,但如果沒有這個制度的話,那么這么簡單的公平,都不可能實現。法律是嚴肅的,就如同那個代表公平的天平一樣,我所能做的,就是讓這種傾斜度小一些,讓人們的合法財產合法權利最大程度的得到保護!一想到那丫頭在給政法大學那些學生們講課時說出這些話的樣子,蘇子祥忍不住勾起嘴角,一本正經的樣子,實在是太讓人著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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