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球太大了，太大了，于是爆開了，柳朝雨眨眨眼，睫毛濕潤，心裏空蕩。
在她眼裏，蘇輕塵琥珀色的眼珠清澈見底，他身后的郭青溫柔的看著他，在唱歌。
柳朝雨想起周悅說過的話。
“要是有曖昧的人，帶來我們幫你啊。”
天意弄人，下一個指針，也指向蘇輕塵。
張天站起來， “這下選大冒險!去和郭女神親一個!”
張天站起來邊打拍子邊起興，在場的人都站起來高呼，周悅不著痕跡的眼神看過柳朝雨，隱隱有關心。
柳朝雨喝了一口酒，上面寫的甜酒，喝到嘴裏過了幾秒，苦味滲透出來，麻痹舌尖。
吞下去之后，從喉嚨到胃，都是苦的。
張佳拉住柳朝雨站起來一起起哄，柳朝雨搖搖晃晃站不穩。
郭青期待的看向蘇輕塵，蘇輕塵坐在原地沒動。
柳朝雨看見他手腕漏出來的手表，是藍色星空樣式，最近的新款。
和柳朝雨送給c的一樣。
此刻，她腦海裏突然冒出一個想法，要是是c就好了，如果是他，如果……
柳朝雨猛然轉身抓住周悅的手，說: “抱歉，我好像醉了，我先走了。”
周悅想要拉住她，但她走的太快。
柳朝雨狼狽的走出ktv，臨近晚上九點，南城的夜晚才剛剛開始。
走過轉角的時候，一個小孩站在那放仙女棒。
她的媽媽在說話， “喜不喜歡呀就是這邊沒有賣，要去遠一點的地方買，要是喜歡的話，我們再去買。”
再往前走，是一個蘋果鋪。
攤主招呼柳朝雨買蘋果，說這蘋果又大又甜。
柳朝雨買一顆，一口下去，汁水飛濺，卻澀很的。
又澀，果肉又綿。
不好吃。
柳朝雨蹲下大哭起來，她好想要愛。
她要陪伴，要期許。
蘇輕塵給不了，他給不了。
柳朝雨打電話給c，一刻不停。
接通后，那邊的聲音有點吵鬧，慢慢的又歸為平靜。
柳朝雨問: “你是不是喜歡我”
風聲變得很慢很慢，柳朝雨感受到她吹過臉龐，穿著高跟鞋的腳有點痛。
c停頓片刻，說話的聲音有點艱難，像是做了莫大決定。
“是。”
他沒辦法說不喜歡她啊。
“我想要吃蘋果。”
“好，買。”
“你能不能來見我”
安靜的時間格外格外長，久到柳朝雨以為自己會聽不到回覆。
“你等等我。”
“好。”
就算是騙我，也沒關系。
柳朝雨站起身繼續走。
身后巷子深處，蘇輕塵向她跑來，最后停住。
蘇輕塵買了很多蘋果，咬一口，是甜的，但是攤主說，那蘋果壞了。
蘇輕塵不敢上前，他也成膽小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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