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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姑爺第一年,按照湘城的習俗,會再大擺宴席,不過是只請家族的至親過來參加,以此顯示這個家族對新姑爺的重視。
溫嵐一家自然也來了。
宴席上陸曜喝了不少的酒,來者不拒,無論是長輩還是晚輩,他都照喝不誤,溫言看到他這樣,想過去幫他推推,卻被母親劉蕓攔下:“你哥跟著呢,放心,不會讓陸曜吃虧。”
話雖如此,看到陸曜喝的脖子明顯發紅后,溫言還是有點不放心。
陸曜去了趟洗手間,出來時,溫嵐正在洗手臺洗手。
溫嵐主動讓出洗手臺的位置:“四哥先來吧。”
“女士優先。”陸曜樣子看上去醉,但他意識還算清醒。
“四哥真紳士。”溫嵐甜笑著,趁著私下無人,還故意將一字肩帶往下拽了下,她自認身材比溫言要好,腰細胸大,比溫言還小兩歲,尤其……自己還是個處。
陸曜洗手的時候,溫嵐還沒走。
洗完手,溫嵐趕緊抽了紙巾遞過去,“四哥擦手。”
這次陸曜掀了下眼皮,掃了她眼,“謝謝。”
卻越過她的手臂,抽出盒子里的紙巾擦了下。
竟被這樣拒絕,溫嵐氣的想跺腳,“遞個紙巾而已,四哥不用這么避嫌吧?再說了,我們家溫言是在紐約留過學的,她思想很開放,別說是接個紙巾了,在美國那邊,擁抱,貼臉吻,都是屬于正常的社交舉動,她跟四哥你結婚前,在紐約可沒少玩。”
陸曜眼眸平靜,紙巾卻在掌心已經變成了紙團,抬眸注視著眼前這個嘴碎的女人,“你想表達什么?”
以為自己的話起了作用,溫嵐趕緊上前,拉扯住這個男人的襯衫衣角,“四哥聽不懂嗎?嵐嵐是想告訴四哥,人家不像溫言那樣開放,人家還沒談過戀愛呢,現在還??????是處,很干凈。”
哪知,陸曜卻輕呲,“你再干凈,在我眼里也是臟貨。”
“……”臟貨?
難以置信這種詞匯竟是從眼前的紳士男嘴里說出來,溫嵐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震驚的抬頭看著他:“四哥你……你說什么?”
“只有言言才配叫我四哥。”十分冰冷的語氣。
意識到被羞辱輕視,溫嵐委屈的含著淚,松開了他的衣角,剛想說話,卻看到他竟拿出手機,不知道是給誰撥了過去,邊走邊說:“嗯,灰色那件,我身上這件臟了,要換下。”
臟了?
她只不過是扯了下他的衣角,竟被這樣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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