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曉寒聽出了他話中別意，壓嗓澄清：“不是，之前也有順帶開個車之類。”
他說這話時斜她一道清冷眼風，直給人一種無聲逼仄。
加上兩人之間的身高差，明曉寒只能直面這股近距離對立產生的壓迫感。
秋子琛忽把笑放了出來，卻一秒即收：“以我安排為準。”
隨后下巴往副駕駛一別：“你先上車，我回屋一趟。”
明曉寒只能聽從安排，點頭：“好的。”
不好過問他回上去做什么，可能是要帶點什么過去。
秋子琛速去速回。
與離開時不同，多了件黑色長風衣披身。
重新坐進車子，見副駕駛上的人盯著他看，下意識抬手摸了下臉：“有什么東西么？”
“沒有。”明曉寒收回目光，正視車前方。
秋子琛本來只穿了一件白色薄毛衣，這特地回去加了件外衣，天冷無可厚非，加上剛才還在屋內時老太太有刻意叮囑他註意冷暖。
只是，他要加外套也別加個跟她差不多款的。
總之……看著別扭。
明曉寒眨了眨眼，視線追著亮起的車燈本能一縮。
黑色限量跑車啟動時發出的動靜不小，她不用轉頭都能勾勒出秋子琛手握方向盤的邪魅狂態。
出了鐵門，沿著向下的山道一路飛奔。
這速度，接近飆車。
慶幸的是，抬眼望去，視野裏并無其他車輛或路人。
秋子琛，是把這條沿山而下鋪的寬道，當成自家的了。
果然，做事從不為別人考慮下，應了一黑粉在其評論區的留言。
明曉寒總覺得這車速不合適，稍稍正了正身子后，決定為自己的安全開個口：“秋先生，您車速可以慢一些，這裏畢竟——”
“你在教我做事？”秋子琛頭也不回，視線盯著前方的路，不等人說完就把話截斷。
車速又往上提了提。
明曉寒耐下喉底一口氣，緩了兩秒，認輸：“沒有，我只是覺得，您的安全，是我必須隨時註意的事。”
很像模像樣的理由，用溫和的語氣講給人聽，更像一回事。
在同一輛車裏，駕駛員如若不安全，乘客又能安全到哪裏去。
秋子琛沒再回應。
車內氣氛瞬間降到一個冰點。
明曉寒不好扭頭去瞧他，黑暗處無聲抿了下嘴，連換氣都刻意起來。
另一側忽然下了車窗，明曉寒余光下意識往左晃去，猛然意識到車速好像慢了不少，心裏無聲一卡：額。
莫名覺得滑稽。
原本緊持的目光，慢慢軟和下來。
秋子琛一個人就住這種級別的豪宅，那這會要去的秋家老宅，是不是更氣派、更奢華？
明曉寒望著被車子一路劃開的蒙塵夜色，出了京水灣，即將接近繁華的中心街道，這個點，估計有些堵。
秋子琛這輛跑車，很快不得不降到普通車速。
中心街道，可能還得限速。
前后這么一對比，讓人只想偷著樂。
還好，明曉寒素來掌控個人情緒能力在線。
至少，憋笑這一項，自認還過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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