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委屈難過,聯(lián)想到蕭宓從此之后會拿這個作借口再不肯迎娶自己,自己的將來還有什么指望?倒不如一死了之。夏明珠捂著臉,“漂亮話誰不會說,可我的心情你又怎么能懂?”
“我如何不懂?”慕容汐羽重重嘆了口氣,“你不過是一時遭遇挫折罷了,即便將來不能如愿嫁入王府,可你乃堂堂將門之后,又有個南院督軍大將作姐姐,旁人總不敢看輕你的。而我呢,有情人被活活拆散,然后慘遭陷害淪落到有家不能回,我與你相比豈不是凄慘千倍萬倍?”
“難道你也有喜歡的人?你說你們有情人被活活拆散,是誰拆散你們?”同是天涯淪落人,別看平日夏明珠瞧不起慕容汐羽,此刻竟生出幾分同病相憐的心態(tài)。
慕容汐羽哀嘆道:“我曾與他兩情相悅海誓山盟,怎奈私定終身不容于家族,最后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與我背道而馳。他為此還受了刺激變了心性,想來都是我的不是!”
自從在黑山牢獄與天驕相遇,天驕便把紀明宣的種種坦言相告。慕容汐羽對冤案的始末已經(jīng)心中有數(shù),更加覺得紀明宣的改變是自己導(dǎo)致,內(nèi)心深處始終暗藏愧疚之情。
夏明珠受了慕容汐羽感染,越發(fā)悲從心生,“為何做人有那么多不如意的事?我不怕實話告訴你,我喜歡公主姐姐,從小就喜歡。可公主姐姐的心意我猜不透,我覺得無論我怎么追趕都跟不上她的步伐,我過得真得好辛苦!”夏明珠邊說邊哭,忽然將頭埋進慕容汐羽懷裏。
慕容汐羽從未見過夏明珠如此無助如此楚楚可憐,心下一軟,便情不自禁圍攏了手臂。……
傍晚時分,夏府派人來南院王府稟報,說夏明珠希望能多留慕容汐羽在夏府別院住一陣子,以便繼續(xù)委任她教習(xí)師傅之職。
蕭宓與天驕對視了一眼,即便心中狐疑卻未曾多問。
入夜,天驕得到了確切的消息,才將慕容汐羽奮不顧身跳入池塘搭救夏明珠一事同蕭宓仔細稟奏。
蕭宓聽后嘆了口氣,“沒想到明珠脾氣這般倔強,幸好沒出什么大事,否則本王豈能安枕。”
“大王,叫夏公子參加詠詩大會的主意是屬下出的,沒料到夏公子會因此險些出了意外,屬下甘愿受罰。”天驕雙膝跪倒。
蕭宓伸手相攙,“怎么能怪你?這是連本王都沒有預(yù)見到的事。”
天驕躊躇,“希望此事不要影響大王與大都督的關(guān)系才好。”
蕭宓沈吟,“應(yīng)該不妨事。如果鄞煦會因此與本王產(chǎn)生嫌隙,那么本王這些年也就白與她相交了。這樣吧,你明日替本王去夏府別院一趟,看看詳細的情形再說。”
第二天清晨天驕尚未出王府,仆從便稟報夏鄞煦已經(jīng)前來求見蕭宓。
天驕迎了出去,夏殷煦見到她時狠狠瞪了她一眼,“你且等著,本都督見過大王自會再來收拾你。”
天驕心中有愧,并不與夏殷煦爭辯。夏鄞煦與蕭宓在書房內(nèi)談了許久,天驕一直站在門外等候。夏鄞煦出來時臉色似乎已經(jīng)緩和,她令天驕行至院中當面問道:“你說實話,當初是誰給大王出主意叫明珠去參加詠詩大會的?”
天驕臉色一白,急忙告罪,“大都督息怒,在下當初并無惡意,未料夏公子會因此想不開。大都督想如何處置,在下都毫無怨言,只懇求大都督不要埋怨大王。”
“你是大王的人,本都督又怎么敢隨意處置你?”夏鄞煦不滿地哼了一聲,口氣中竟生出幾分無奈,“況且大王再三聲明你只是奉命行事,本都督就弄不明白,你究竟有何過人之處,竟能叫大王如此偏袒?”
原來蕭宓已經(jīng)將一切責任都攬了過去,天驕內(nèi)心蕩漾起一陣暖意。
只聽夏鄞煦又道:“近來總有些閑言閑語,說大王私養(yǎng)了一名絕色的禁臠在王府內(nèi),每日朝夕相對,夜晚同榻而眠,你可知大王名聲因你受損,你該當何罪!”
“大都督,旁人不了解大王,您不會不了解。在下樣貌粗陋,難以以色侍人,況且夫君也居于王府,不過是有人故意造謠生事,外界以訛傳訛。在下同大都督一樣,都對大王忠心耿耿……”
“你住口!你一個小小的秦奴,怎能與本都督相提并論!本都督對大王的忠心日月可鑒,絕不是那種攀附姻親的小人,也只有像你這樣心懷叵測的東西才會以己之心度他人之腹。”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書友正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