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自己推理。”克林特眨眨眼睛。
娜塔莎坐著脊背:“我倒還真想過,我梳理了事件的全過程,得出了幾種可能性。”
“第一種,”娜塔莎豎起修長的食指,“就像他們之前說的那樣,他們中有一個是應激反應,在腦海中衍生了假記憶來掩蓋自己的罪惡感。”
“這種聽起來有點玄。”
“不過不是不可能,”娜塔莎笑道,“想想看,一個被埋在冰裏埋了70年,一個大腦遭受了反覆的清洗,他們就算記憶出錯也不奇怪。”
克林特點點頭,被說服了:“的確很有可能。”
“第二種,當時的軍隊為了保證國債的銷量,掩蓋了這件事。想想看,吉米在被俘前寫了表白的信,那時候史蒂夫正在文工團巡演,擔任一種類似形象大使的工作。那封信不可能直接寄到他手中,一定要經過中轉。而他接受了血清改造,可以算是科研的秘密成果,來往信件被檢查拆看實在再正常不過了。”
“可是回信呢,那是隊長的筆跡,據說還有他們兩人小時候出于玩笑定下的暗號。”
娜塔莎用憐憫的眼神看著克林特:“你覺得可以用超級血清改造出超級戰士的軍隊沒辦法偽造筆跡,找不出兩個青年的暗號?”
克林特啞口無言,只好承認娜塔莎說得對。
“由于這封信,我們的巴恩斯中士以為自己被狠狠地拒絕,再次重逢后就若無其事地不再提起。然后史蒂夫在一個不怎么好的時機表白了——你知道美國隊長的表白技巧……總之,史蒂夫也以為自己被拒絕了。”
“然后還有第三種,瑞貝卡.巴恩斯。”娜塔莎語出驚人。
“瑞貝卡.巴恩斯?”
“還記不記得吉米的話?他的小妹妹瑞貝卡總是跟在兩人后面跑,像他們的小管家婆。”
“所以?”
“那封信從前線寄回史蒂夫在布魯克林的家,史蒂夫家裏沒人了,這封信會被退回到寄信人所在的巴恩斯家,二戰時的軍隊有過這樣的先例。瑞貝卡拿到這封信,拆看了。當時同性戀是一種疾病,要被送到精神病院的。一個天真的少女看到最愛的哥哥居然病了,一定焦急不已,可又不敢說出去,只好用自己的辦法來為哥哥治病。瑞貝卡總是跟在他們后面跑,了解他們的一切,包括暗號什么的,她要拿到史蒂夫的筆跡并不難,用紙蒙上描一下就能活靈活現地模仿出筆跡來。”
克林特目瞪口呆,但是也挑不出這種說法的錯誤來。
“我目前只想到這三種,覺得都有可能,仔細挖掘一定還有更多。”
“那么,”克林特緩緩地說,“到底哪種才是真的。”
“這是我們的樂趣,”娜塔莎明艷動人地笑了,她從史蒂夫剛送給她的皮包裏拿出一個新的文字輸入器(也是史蒂夫買的),“我已經把這三種情況寫成三篇小說,準備發到<騎著小鹿的工人>上去。”
“會火的。”克林特恭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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