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你——”

natasha輕輕敲了tony一下。

tony舉起雙手投降，含含糊糊的說：“我知道，我知道，兔子不吃回頭草，好馬不吃窩邊草，搞基絕不搞隊友。”

他們各自散去。bruce早睡來維持情緒安寧，natasha在任何和平的時刻都致力于美容覺，clint爬上通風管去和他儲存的小可愛們約會，thor精力旺盛，打算把這一部電影看完，tony近日剛剛被pepper糊了一臉，不得不在jarvis的監(jiān)督下早早睡覺。

steve和bucky也從沙發(fā)裏站起來，手從來沒有離開對方的身體。

……

“去我房間還是去你房間。”steve鎮(zhèn)定的問。

bucky冷靜的思考了一下，說：“你的。”

他們牽著手一前一后走進了房間。

bucky進來之后就打量著這個地方。格局和他自己的房間是相似的，但是兩個房間看上去區(qū)別非常大。

尤其是床單。

steve註意到bucky的視線，耳根有點兒發(fā)紅。

他住久了就習慣了，但是……這顯然不是什么太平常的事。

“tony……比較喜歡開玩笑。”steve解釋說，“所以我這裏的床單都是美國國旗樣式的，他說這樣比較符合我的職業(yè)……”

bucky表示明白。

“原來你住進來之前你的房間裏都是……蘇聯(lián)旗幟的。”steve尷尬的說，“還有槍的圖案的……我全拿去丟了。”

bucky說：“干得好。”

“先洗澡嗎？”steve問。

bucky點頭。

他放開steve的手，走向浴室，註意到書桌上擺著的照片。照片上方的墻壁上也掛了一些。

有咆哮突擊隊的合影，有和peggy的合影，最多的是和他的。

甚至有幾張是和……現(xiàn)在的他。

steve在后面收拾東西，bucky回頭望了他一眼，然后走進浴室。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來。

steve才從臥室的另一邊直起腰。

從bucky進臥室開始他就不可抑止的緊張，到現(xiàn)在他整個人的心跳都不對勁了。好不容易bucky進了浴室，他才能勉強讓自己開始面對這個事實。

他想起曾經(jīng)在抽屜裏翻到的潤滑油和保險套，于是他又去翻了一下抽屜，確保東西還在，然后又緊緊關上抽屜好像就能對腦子裏的東西視而不見一樣。

他將床鋪又整理了一遍，將床頭柜上的東西擺整齊，然后又踱到桌前把桌子上的雜物理了理，把書一本本排列好，然后把自己的素描本塞到最底下的抽屜格子裏。有幾支新鉛筆插在筆筒裏，steve找出美術刀，開始對著垃圾桶慢慢削鉛筆。

bucky打開噴頭，沒過幾分鐘水就變熱了，細長的水絲噴灑在他頭發(fā)上、脖子上。

steve的墻上有他的照片。

熱水順著金屬的縫隙流下，就像血順著小刀的血槽。

他將頭發(fā)、身體清洗干凈，白色泡沫打著轉兒從出水口溜走。

霧氣蒸騰。

他猶豫了一下，左臂摸向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