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聲晚推門進來時,祝枝還在床上躺著看手機。
她去微博上搜索了上次看到的#祝枝葉家私房菜#的話題,上次上熱搜時最高位也不過二十多,關註度不大,這會風頭已經過去了,只有偶爾個別還在問是不是真的。而太久沒上微博,私信裏也積攢了一堆相關問題,好在她從來不回私信,不會有心虛不敢回默認了的嫌疑。
見葉聲晚兩手空空上來,她抬眸睨人,沒什么好語氣地問:“湯呢?”
“在煲。”葉聲晚蹲下身,摸了摸祝枝的頭頂,有些無奈地看著她耍脾氣,說:“要再睡會還是起床?”
“起床吧。”祝枝被摸得脾氣全窩囊地縮進肚子裏,特別是葉聲晚那語氣,說是一拳打在棉花上還形容得軟了,分明是一拳打在了空氣裏。祝枝本也就是心血來潮鬧鬧脾氣,這會也沒了心思,便又跟人撒嬌,“你記不記得你上來是干嘛的。”
葉聲晚沒說話,就在祝枝以為葉聲晚忘了的時候,葉聲晚俯下身,抱住了祝枝,手還摸著人后背上下順著。
“早飯想吃什么?”葉聲晚問。
祝枝趴在葉聲晚肩頭,想了想說:“可以做三明治嗎?”
“可以。”
“那我要三明治和熱牛奶。”
“好。”葉聲晚拍了拍祝枝后背,將人松開,“我先下樓做早餐。”
祝枝應了聲,跟著下床。
祝枝到樓下時,葉聲晚早餐還沒做好,祝枝站在廚房外隔著個玻璃門欣賞人的背影,欣賞夠了才推開門走進去,從后頭揉了揉人的腰。
葉聲晚回過身看她,在她臉上輕輕落下一吻,問她:“吐司是就這樣還是要烤一下?”
昨夜動情的話說了太多,深入的動作也重覆了太多,這會反倒是這樣輕輕一吻最動人。祝枝忽然想起她說要追葉聲晚那一天,送葉聲晚的那一個吻。要是當時她沒有鼓起勇氣回來,或許就沒有今天了。
“就這樣。”祝枝說,手上又捏了葉聲晚腰側一把,這人沒有癢癢肉,客觀上不影響干活,“要是沒有我這樣一個人追你,葉老板你會不會孤獨終老啊?”
葉聲晚看了眼笑得囂張的某人,不打擊,反而順了她的得意,說:“會。”
祝枝“哎呦”了一聲,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嘴上卻說:“還回答得挺正經。”
葉聲晚勾了勾唇,沒做回應。將吐司片和準備好的食材合好,對半切成兩份,讓祝枝先拿出去,她從微波爐裏拿出兩杯熱牛奶,跟在后頭走了出去。
等在餐桌上坐好的時候,葉聲晚忽然說:“我這一生本沒指望和誰相遇,我很早就做好了準備,所以即使到最后我依舊空空一人,我也無所謂。”葉聲晚頓了頓,大概是有點害羞,沒去看祝枝,“可是我偏偏遇到了你,讓我覺得如果錯過還挺可惜的。”
祝枝楞一下,沒想到冷不丁地又被反撩了,她看著葉聲晚略微低著頭,平靜吃三明治的臉,想幸好世界上不是所有人講情話都是這副模樣,不然阿偉一萬次都不夠死的。
祝枝緩過神,趣道:“只是挺可惜?”
“嗯。”葉聲晚點了下頭,“會可惜一輩子。”
葉聲晚表情淡的如同在翻菜市場上的價目表,祝枝卻感受到了會心一擊。
祝枝握著牛奶杯沒動,半晌才笑了下,說:“葉老板,大早上講這么肉麻的話合適嗎?”
葉聲晚這會抬眼瞧了下祝枝:“那我今晚再講。”
祝枝:“……”
祝枝覺得她想多了,這個人的本性大概就是個流氓。
下午兩個人一起回祝枝之前的住所拿行李。
祝枝給家政公司打了個電話,說最近不在這住了,怕落灰,想要換成每周兩次的打掃。葉聲晚在邊上問為什么,祝枝想也沒想說:“這樣我以后跟你吵架了,好歹還有地方住。”
葉聲晚沈默了一下,說:“我覺得,阿姨可以不用再來打掃了,你和這個房子沒有那么多的緣分。”
祝枝笑道:“你的意思是我要直接把它賣了嗎?”
葉聲晚搖了搖頭:“不是這個意思。這個房子留著,可以做你的退路,跟我不會讓你有機會一個人回來住沒沖突。”
祝枝瞇著眼笑,跟電話那頭的人說:“還是繼續(xù)保持一周一次吧。”談好了后,掛斷電話,跟葉聲晚解釋道:“我還有些東西在這,不常打掃我心疼。”
葉聲晚應了聲,她自然是尊重祝枝的想法。
收拾飾品的時候,祝枝看到了一個沒打開的項鏈盒,裏面是和葉聲晚脖子上戴的一模一樣的一條。祝枝拿著這個項鏈去找葉聲晚,要人幫她戴上。
“怎么樣?”祝枝透過衛(wèi)生間的鏡子看葉聲晚,“和你的那條情侶款,喜不喜歡?”
“喜歡。”葉聲晚很誠實,抿了抿唇,邊給人戴上邊說,“我看了你朋友圈,是特地買的。”
“嗯。”祝枝也應得坦然,“當時我怕你不收,只好跟你說我愛送人禮物,其實我做人可摳門了。”
葉聲晚戴好后,捏了捏祝枝的后頸,說:“摳門就好。”
祝枝臉有些發(fā)燙,跟葉聲晚在一起后她才明白她原來不是個臉皮厚的人,只是沒到那地步。
祝枝輕咳了聲,回過身,遞給葉聲晚一個纏綿的吻。
出門后,葉聲晚開車,祝枝就在副駕駛上給池若嵐打電話。
“我搬家了,”祝枝說,“你以后找我先給我打個電話。”
池若嵐問:“搬去哪了?”
祝枝:“葉家私房菜后面。”
池若嵐:“……老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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