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宋殃聽得津津有味，聽白嵐講的時候還要插上兩嘴替自己辯解，c市重高的傳言過于虛假。
“又驕又傲？我不認。”
“‘驕’好說，勉強能接受，‘傲’不行，我不服這個字用在我身上。”
看宋殃這個樣子白嵐就忍不住逗他，忍著笑意，溫聲道：“不服也沒用了。當時我對你的印象不僅是又驕又傲，更多的是源自于懶散、不以為然的態度，再后來每當聽到你的名字，腦海中就會出現‘囂張’一詞。”
假裝失落的宋殃吸了鼻子，捏著嗓子，嗲聲控訴白嵐冷漠，自己在白嵐心裏面竟然是這個樣子。
戲演上癮不會停。
白嵐笑著。
前段時間包括剛在一起的時候，他有留意過宋殃的睡眠狀況，不說沒在一起，就是在一起了，睡在一張床上，宋殃仍然會被夢魘驚醒。醒來的宋殃會撐著床輕輕坐起，或是翻個身閉眼繼續睡，他也忘了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后之后覺感受到環在腰間的那條胳膊時，他已經摟著他睡很久了。
特別是那幾天晚上。
半月多前。
迷迷糊糊間，一絲輕微而微急的喘氣聲鉆入白嵐耳中。
白嵐撐起上半身，想借著小夜燈的光看看宋殃。微弱的光只夠提供一小部分的光影，宋殃的臉幾乎看不到，但聽得出他的喘氣聲重了幾分。
“宋殃？醒一醒宋殃……”白嵐輕聲叫他，試圖把深陷其中的宋殃喚醒，宋殃眼睛緊閉，牙根緊咬，額頭、后背布滿了冷汗。
“走……走開……”
“……別……碰我……”
白嵐立馬坐了起來，一只手托著脖子一只手攬著腰，將宋殃摟在懷中，他一邊拍宋殃的背，一邊低哄：“不怕不怕，殃殃不要怕，哥哥在這兒，哥哥在，哥哥在的。”
臉頰貼上微燙的額頭，少年的燒沒完全退，貼著臉頰的少年一下一下地拍著：“乖，哥哥在……”
“哥哥在的，別怕。”
“沒事的，不怕，都是假的。”
“哥哥在。”
他摟緊了懷中的少年，不停地重覆著一句話——乖，哥哥在，別怕。
一直到四點左右，白嵐才將宋殃放下，掖好被子，看了他好久。
耳畔的吵鬧聲一點點變清晰，感覺越來越真實，忽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桌子，聲音聽上去好像有點不高興。
宋殃又喚了一聲，“哥？”
白嵐嗯道：“怎么了？”
“什么叫‘怎么了’？”叫了兩遍才回應。宋殃說：“看你心不在焉的樣子我才要問你怎么了，聊天聊到一半突然不說話。”
“沒什么，剛才走神了。”
宋殃哦了一聲，“后天周六，我去你家寫作業，不會的地方你能教我。”
點頭，白嵐說好。
文化課老師喜歡讓學生讀各式各樣的美篇，白屏板播著聽力，英語老師放了三遍他們聽，之后英語老師點了兩個人覆述這段對話。
英語老師叫了兩個女生。
被點名的兩個女生的回答有些磕絆，再后邊同學和老師的提醒下才讀完坐下。
英語老師：“班長和課代表來一遍，你們讀后面一篇。”
傅彥和韓慕馨讀得很流暢，口齒清晰。
他們讀完后英語老師又叫了兩組，提了下需要註意問題便接著講今天的新課。
英語課下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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