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1點,明光道,尚武國術館。
休息區,熱氣裊裊升起,茶香四溢。
等到見證的眾位師傅離去,陳尚武陪著陳老、張師傅喝茶。
陳老抿了一口茶,提醒道:
“尚武啊,先前擂臺上孫師傅的一番話,可是在那些師傅心中扎下了一根刺。雖然那些師傅嘴上不會說什么,但還是很可能會疏遠你們?!?
“我知道了。”
陳尚武臉上帶著笑,招呼道:“張師傅,喝茶!”
張師傅點頭,瞥了一眼陳老,不在乎的說道:
“誒,陳老鬼,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就算陳尚武練的是南拳,但他年紀輕輕的也融不進他們的圈子,所以啊,你說了和沒說差不多。”
陳老嘆了口氣:“我看你就是還記恨著當年的事?!?
“是啊,我就記恨了。”
陳老這句話似乎戳到了張師傅的痛處。
他將茶杯重重放在桌面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臉色難看的說道:
“好,那你來說說,我應不應該記恨,我五十年代來到港島,那時開武館只要能獲得同行師傅們的認可,就能開館授徒??晌夷?,就因為我是北方來的,教的是潭腿,所以武館遲遲不能開業?!?
“這不是主要原因,那是因為你得罪了英國佬,你知道的,港島是那些鬼佬在做主。”陳老有些無奈。
“英國佬?我們華人的事什么時候輪到英國佬過問?”
張師傅面露不屑的啐了一口,
“還有那個誰......哦,叫威廉的商人,欺壓華工,我剛過來港島時在他工廠里做工。可他什么時候把我們華人當人看了,當時要不是我出手,那兩個工友非得被他活活打死。難道我救人還做錯了么?”
聽到這,陳尚武有些沉默。
倒不是因為武術界的事,而是張師傅所說的,華工!
那個時期的華工,生活是完全沒有保障的,而鬼佬商人就是趴在華工身上的吸血鬼。
陳老解釋道:
“沒人說你做錯,但是那些師傅也是要吃飯的,他們要是得罪了鬼佬,武館就開不下去了。”
張師傅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么。
好一會兒,才悶聲道:“那你當時怎么不和我說?”
陳老沒好氣的回應:“就你那倔脾氣,你讓我說了么。”
“好,就算是這個原因,可那些師傅也不是好相處的。門戶之見都快刻進他們骨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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