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看看外面是誰吧，不著急。”
衛陸饒將明燭禁錮在懷中方寸之間，看著她的視線深邃而又繾綣。
但是，他最終也沒說出反駁她的話來。
門外，劇烈的敲門聲還在繼續。
衛陸饒沒有再猶豫，前去打開了門。
……
門打開的瞬間，
衛陸饒與衛千山含著怒意的眸子對上了。
許是衛陸饒面上視線和表情都太冷，衛千山即將脫口而出的怒吼，條件反射性的變成了質問。
“衛陸饒，素素被人打了，你知道么？”
衛陸饒睨著他，情緒深藏于眼底，不達表面。
“你想表達什么？”
這話的意思，就是知道了？
他知道他的女人，對素素下了那么殘忍的手。
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服了！
衛千山想起幾分鐘前素素委屈的哭泣，和高高腫起的臉頰，再也忍不住，橫眉怒豎的咆哮道，“素素到底怎么著你們了？這姑娘單純善良的很，往日裏一句大聲的話都不敢說，踩死螞蟻都要贖罪，她不就是給你發了幾句信息，用得著打她巴掌么？”
“打人不打臉，打臉傷自尊，這話難道都沒聽過？！這事兒，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這一層空曠，衛千山咆哮的聲音，甚至產生了細密的余音。
衛陸饒依舊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這種平靜卻又似乎暗藏著鋒芒的眼神，叫衛千山背后發毛。
在衛千山忍不住再次開口的時候，
衛陸饒反問道，
“你想要什么交代？”
什么交代？
這話是真給衛千山問住了。
他聽了素素的哭泣和傷之后，沒怎么思考就上來了。
哪有空思考什么交代。
他想了半天，才憋出了幾個字，“……你叫她給素素道歉。”
衛陸饒的視線從他臉上刮過，像是鋒利又冷漠的利刃。
衛千山莫名有一種心虛的感覺。
……他心虛什么啊，明明就是素素被打了被欺負了，他替自己的晚輩撐腰而已。
素素人乖巧善良，而且這幾個月的相處之下，素素對他，比他親兒子對他還好。
要說有什么錯，她頂多是愛上了不該愛的人。
衛千山再度說服了自己。
衛陸饒看著衛千山，像是已經看透了他的內心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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