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一些——
江念念感到紀則典落在她發頂的那只手往下游移到了脖子，相接觸的肌膚冰涼得好像在燒。
后頸有些發癢，轉瞬之間，那只手又放回了發頂。
紀則典已經輕巧地將項鏈解下來，握在掌心中。
頸間少了吊墜不免有些空蕩，江念念被紀則典攬著又不能低頭，她正想抬手去摸一摸，就聽見紀則典帶了蠱惑和壓迫的聲音。
“還戴嗎？”
“不戴了。”江念念安分地收回手。
“青暉校規有一條明確了不準戴首飾。”
紀則典開始和江念念講道理，用校規來掩過話裏含義轉達出的自私。
“我知道了。”江念念的聲音發悶。
青暉不許戴太過顯眼的首飾，但大家都是藏在校服裏面偷偷地戴，老師也不會如此一眼一板。
他怎么能因為這個和她計較呢。
紀則典繼續沈沈地說下去：“我今天沒帶外套。”
江念念嘟囔著重覆一句：“外套……”
和外套又有什么關系。
“我跟你說過，要穿好校服。”
江念念點點頭：“對呀。”
“但不代表你自己的衣服，就可以隨便穿。”
“你今天穿成這樣，我不是很開心。”
“如果我帶了外套，就可以讓你穿上，他們就看不見了。”
在江念念耳畔講完這些話，紀則典后退一步松開了懷抱。
距離拉開，讓人臉紅的溫度降下來，紀則典的心跳擲地有聲。
而獨留江念念一頭霧水地呆在原地：這都什么跟什么？
江念念打量著紀則典，他看上去還是冷冷清清的，臉色似乎是在她的目光中才有了變紅的征兆。
看上去也沒喝醉啊？
紀則典的目光沒回避，江念念舔舔唇，湊進一步踮腳靠近紀則典的唇邊，鼻尖動了動。
“你是不是喝醉了……”
不然怎么會主動讓她抱，又說出這么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話。
“嗯。”
紀則典喉結上下，帶著氣音應了聲。
看著江念念近在咫尺的臉，他也克制不住地想舔舔唇。
紀則典不知道這算不算喝醉，但似乎全憑沖動，一股腦把那些陰暗不堪的想法全部暴露在了江念念眼前。
好在她似乎沒怎么聽懂。
“那你還能安全回家嗎？”
江念念沒聞到酒味，主動后退開來，擔憂地望著紀則典。
“沒關系。”紀則典終于有了機會舔一舔唇。
江念念皺著眉，建議道：“要不我陪你回家吧。”
“不用，你上樓了我就走。”
“可是——”
紀則典沒讓江念念說完，把項鏈放回她的掌心，溫和地提醒了句：“聽話一些，嗯？”
江念念握緊掌心的項鏈，仍是不太放心，卻只能乖巧地點點頭。
她剛剛被紀則典抱著，才答應了他要聽話一些，總不能現在就立馬逆著他。
江念念趴在家裏的陽臺前目不轉睛地盯著樓下，直到紀則典的背影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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