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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從玉鼎真人答應教楊戩武藝開始已經過了四五天,守在洞口的三首蛟成了他們練功的最直接的動力。哮天犬也跟著兩人練,只是他的動作不像楊戩那樣標準。
可是,楊戩忽然有些泄氣,對玉鼎真人說道:“武藝不是一朝一夕能練成的,再說我一點根基都沒有,想在一天時間內練成打敗三首蛟的本事,太不現實了。”
“他恢復法力需要多久?”
“難說,各人稟賦不同,受傷程度不同,恢復的時間也不同。不過……”玉鼎真人說到這里忽然露出一絲壞笑:“我有個辦法。他正在全神貫注地恢復法力,必定全無防備,你出去用天眼射他一下,讓他前功盡棄,從頭再來,這樣就能給你多爭取一點時間。”
楊戩點點頭,應和著:“雖然不太光明,但眼下保命要緊,顧不了這些了。”話說著就悄悄溜出了洞口,只見三首蛟還在全神貫注地恢復法力。
楊戩從旁站定,天眼一亮,馬上射中了三首蛟的身體。三首蛟慘叫了一聲,撲倒在地。他回頭怒視著楊戩:“想逃走!你做夢!”
楊戩笑了笑,退回洞內。
幾個時辰過去,看看三首蛟又將恢復功力,楊戩和玉鼎真人、哮天犬探出洞口,發現三首蛟已經不在洞口了。四下尋找才看到三首蛟正躲在灌木叢后面盤腿調息。楊戩再次上前,天眼一睜,一道光芒射向三首蛟。三首蛟再次慘叫倒地。
楊戩三人又匆忙返回洞內。
如此這般,楊戩成功阻斷了三首蛟恢復功力的進程。自己卻在洞中勤加練習。練到一招“翻手為云”時,玉鼎真人懊惱道:“這一招我練了幾百遍了,就是不明白,為什么要先出掌,后出腿呢?”
楊戩思忖了一下:“掌是虛招,真正攻擊對方的是腿。當初元始天尊教你這套拳的時候,為什么不告訴你怎么用?”
玉鼎真人聳聳肩:“他讓我自己去悟”。
“直截了當說出來豈不更好?”
“這你就不懂了,這叫道。”玉鼎真人又有點得意了。
“道?什么意思?”
“道可道,非常道。能說出來的道,就不是大道。”玉鼎真人嘰里咕嚕地念了幾句聽不懂的話:“其實我認為師父說的不對,大道照樣也是能說出來的。道,指的就是天地萬物的規律。”說著,拿出了短劍,手一松,劍掉在地上,插進土里。“看到沒,手一松,它就必然往下落,就必然會插進土里。這就是道。”
“不盡然。”楊戩搖搖頭。
這時哮天犬拔出了短劍,在距離地面較近的高度松了手,短劍落在地上,卻沒能插進土里,倒在了地上。
“你再放高一點啊。”
哮天犬撿起了劍,平行著雙手捧劍舉過頭頂,劍再次落下,摔在了地上。
“你要把劍尖朝下。”玉鼎真人覺得很沒面子。
楊戩凝重地說:“能說出來的,只能是很具體的,已經知道的道,不是大道。”
“為什么?”玉鼎真人像個求教的學生。
“因為沒有永恒不變的東西,任何事物都是在不斷的變化中,但會變成什么樣,很難斷定。”
“嗯……”玉鼎真人忙拿出了一個竹簡和一支毛筆,“這個道理太精辟了,我得寫到我自己的書里。”
“元始天尊沒有告訴你那些招數怎么用,是因為你每次要面臨的情形都不一樣。所以,每次我們都要根據當時的情形來調整我們對敵的招數。他希望你能自己去磨練,自己去悟,可惜,你到現在都沒悟出來。”楊戩摸著下巴像是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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