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吃飯……笑什么？”
霍存思聽見響動，抬眼就看見小姑娘站在樓梯上笑得俏生生的。放下文件，起身走到樓梯口，微微仰頭瞧著符明愿，霍存思也帶著些笑意開口問道。
“笑……笑你不像個好人。”
符明愿倒也沒瞞他，她方才也意識到她對霍存思的偏見可夠深的，第一次見面就覺得他不是個好人，偏偏人家對她還十分好，這么想委實有點沒良心。
“真是個小沒良心的，別人可以這么說，你可不行。”
霍存思低頭笑了下，有些無奈的搖搖頭，也沒生氣，小姑娘說得沒錯，他卻是不是個好人。
“以后不這么說了，良心發現了。”
符明愿沒同霍存思拌嘴，倒是出奇得先跟霍存思服了軟。
霍存思搭著樓梯扶手瞧著小姑娘往餐桌那邊走的背影，心情可謂是十分好了，倒不是因為符明愿沒反駁他，而是因為她嘴裏脫口而出的‘以后’。
從前霍存思覺得‘以后’是個最不負責任又無趣的詞，就像公司老板給員工畫的大餅一樣虛妄，但是從現在開始他有點喜歡這個詞了，他喜歡愿愿對他說的‘以后’，他想和愿愿有個‘以后’。
————
符明愿的口味是傳統的中國口味，所以霍存思讓人準備的是中式早餐，雖說他平時為了省時省事，早餐都是用面包牛奶解決的，但是只要符明愿喜歡，他跟著她吃也是歡喜的。
符明愿咬了一口小籠包，正心滿意足的嚼著，余光就看到霍存思推到自己手邊的一杯牛奶。
“？？？”
符明愿嚼著包子沒有開口，只是那眼神質問霍存思。
“把牛奶喝了，對身體好。”
霍存思笑瞇瞇的瞧著符明愿，語調裏還有一股子奇奇怪怪的不知道哪裏學來的老媽子味兒。
“我不喝流奶，都吃飽了。”
符明愿咽下嘴裏的包子，將走手邊的牛奶推遠了些，眼裏是明晃晃的排斥。
她本來就不喜歡和牛奶，覺得腥味兒太重，偶爾喝的也是果味兒的牛奶——霍存思說的那種勾兌飲料。
“是牛奶，不是流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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