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竟是徹底的黑透了。
我頹敗的坐到了柳樹下，靠在那裏，有點不知所謂。
李辰玉竟也坐到了我旁邊，抱著劍一言不發。
我轉頭打量半天的李辰玉，發現他一直擺個側臉給我瞧著，我也開始閉上了眼睛想，反正，自己的命也沒多久了，還是趕緊找楊子牧為左如常報仇吧，就算為此而死掉也沒什么。
我用手頂了頂旁邊的李辰玉：“你以后打算怎么辦？”
李辰玉低聲嘟喃一句，似乎是念了口訣，我轉頭時，他那把抱著的劍已經消失不見了。我左看右看了半天也找不到他的去處。好奇，這是變戲法么？搖頭，我果然是學藝不精。他從旁邊拾起了一根木頭，又小聲的念了一句，那木棍便神奇的自己點著了，頓時我們周圍被照亮了一點，點點的火光，在這個冰冷的夜晚向我們兩人傳達著絲絲暖意。
他一邊很流暢的做著這些動作一邊對我說：“打算怎么辦？回登仙閣繼續深造。”
我嘆氣：“哎，你就好了，把事情弄明白以后，還可以有地方去，像我，就沒那么好運氣了。”
李辰玉看我，不解：“你不回陽宿門？”
我搖了搖頭：“左如常被我害死了，我也沒有臉面回去了，我現在就想找到楊子牧，和他決一死戰。”
李辰玉嗤笑：“你不解毒了？而且，我沒記錯的話，貌似你武功沒有了，就算你功力還在，你也打不過楊子牧的。”
我垂頭喪氣，隨手撿起了一個腐爛的葉子，又扔掉，感覺自己到很像這葉子，從裏到外的腐爛了，一點用也沒，“我知道，那又怎樣，有的人死的重如泰山，比如我。我為了師妹，就算死也值了。”
“你放棄找人給你推宮過血了？”
“我當然不想放棄，可是沒人啊。”我轉頭看向李辰玉，亮亮的眼睛直直望著他，“要不，就你吧？”
李辰玉揚起下巴，高貴的不可一世，“你認為，可能么？就算是我哥哥是自己跳下的，也跟秦姬有關系，就算你不是秦姬，也是秦姬救了你，你們還是有關系的。不殺你，那是我明智，救你？會么？”
我“啊”慘叫一聲靠在樹干上，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那不就行了，沒人救我，我也不想找人救了，就這樣吧。”
李辰玉似乎被我這么輕易就放棄的摸樣給怔住了，他狐疑的盯著我半天，發現我都沒有辯解什么，更加奇怪：“你真的要這么去找楊子牧報仇？”
“嗯”我閉眼點頭。
“不打算找個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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