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事通繼續說道,“就是因為這兩個丫頭,我才覺得,我自己活著有點用處,我不再是人渣,是地痞,是混混,可你之前答應過我的,要幫她們解決后顧之憂,可是,張逸杰都成這樣了,誰去解決?”
“你很好!非常好!”吳志遠臉色鐵青,站了起來,“原來,你是因為這件事情,所以,你不把唐風的事情全部告訴我。”
“可是,你別忘了!”吳志遠的聲音變得冷冽無比,“每一次我找你,都沒讓你白白幫忙,哪一次,我少給你錢了?”
“錢,沒有那兩個丫頭重要,我希望她們平安快樂!”百事通說道。
“你!”此時此刻,吳志遠終于知道此人有多難纏,難怪了,公安局逮捕他好幾次,抓進去,又放出來,他有時候的確會怕事,但關鍵的時候,絕對不會含糊。
“張逸杰雖然成了嫌疑犯,但你以為,以他的性格,不會把這事告訴項云飛么?”吳志遠冷哼一聲,“我來這裏之前,去過三優幼兒園,我看見有幾個公安局的人,把那兩個丫頭接走了,還有那天在門口和你說話的那個女老師!”
“你說的是真的?”百事通騰的一聲,站起來,抓住吳志遠的手臂,下一刻,他才反應過來,訕訕地松開手。
“你也別高興地太早!”吳志遠瞥了他一眼,“既然項云飛安排人把那兩個丫頭接走了,那就說明,你已經進入他的視線范圍內!因為,張逸杰得知吳雨蝶的消息,就是你告知他的!”
“哈哈!沒事!”百事通聳聳肩,無所謂地說道,“反正我進局子裏面,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只要那兩個丫頭平安無事就好!”
“現在,唐風的事情,總可以告訴我了吧!”吳志遠說道。
“其實,我也不太了解這個人,我知道的,并不比別人多多少!”
“嗯?”吳志遠目光一凝。
“我說,我說!”百事通再次干笑一聲,捋一捋那皺巴巴的西裝,“唐風,本來是婺城大地產商唐萬裏的兒子,也是唯一的兒子,為人風流,做事不按常理出牌,所以那些名流富商,叫他風流邪少……”
“說重點!”吳志遠眉頭一皺。
“我這么說吧!唐風從小與唐萬裏不和,不知道因為是他母親早逝的原因,還是他不喜唐萬裏的做事作風,一年前,唐萬裏因為涉嫌搞內幕交易,被抓了,直到現在,還在坐牢!唐家的產業物業,有的被查封,但絕大多數,都被岑云山接過去了,就這樣!”
“就這樣,沒了?”吳志遠一楞!
“沒了!我只知道,直到現在唐萬裏父子,也沒有說過一句話!”百事通攤攤手。
“也就是說,唐家不是被岑云山搞垮掉的?”吳志遠問道。
“怎么可能!”百事通說道,“當時唐家事業如日中天,比藍家和徐家不知道強多少倍,岑云山搞得垮么?如果真是岑云山搞垮的,以唐風的性格,岑光龍那個草包,早就被唐風弄死了!”
“唐萬裏搞內幕交易被抓了!他們父子一直沒說過話!”吳志遠低聲喃喃,隨后眼睛一亮,若有所思。
沈吟片刻,抬起頭來,問道,“對了,吳雨蝶呢?有什么消息!”
“昨天傍晚,她使出一招調虎離山之計,把警察引開了,自己逃走了!”
百事通想了想,繼續說道,“不過奇怪的是,當晚她又回來了!那些警察像是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他媽的巴子的,就知道一天守在海天大酒店門口,也不知道是啥子意思!”
“是么?”吳志遠目光一閃,點點頭,“我知道了,你繼續給我盯著她,她有什么動向,立刻通知我!”
說完,吳志遠背負著雙手,走出小巷子裏。
“這他媽的什么人?。 卑偈峦ǖ土R一聲,隨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來,脖子一縮,然后捋一捋皺巴巴的衣服,昂首挺胸,大步而去,走出幽暗的小巷子中。
……
婺江江畔,江風徐徐。
有一道身影,一襲黑裙,站在一棟低矮的樓下。
他的目光,落在一塊牌匾上,熠熠生輝。
“?唐風,你敢耍我!”
她捋一捋秀發,一舉一動間,媚態萬千。
她展顏一笑,蓮步姍姍,往低矮的樓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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