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咦……你錄的什么？只有索斯特，小公主殿下人呢？你刻意屏蔽了嗎？”
“沒有，我開的常規攝像。唔……看來是大少爺手筆。”
“同意，羅二少沒有這個實力，以后要對小公主殿下敬著些了，被大少爺看重的人，絕對不簡單。”
“憑她迷住了索斯特這點就不簡單了。”
一群少年邊聊天邊往外走，準備去食堂吃飯，到門口，齊齊停下腳步。
“我覺得能讓羅沫閣下給她送飯這點，更加不簡單。”一人喃喃自語。
眾人點頭。
羅沫拎著食盒站在桑桑畫室門口嘮叨：“因為不知道你的喜好，看你昨晚對魚多夾了兩筷子，中午特意讓小許煎了魚排……”
桑桑道謝：“謝謝沫叔，你怎么親自來了？”
羅沫笑瞇瞇的說：“二少爺想來，少爺擔心他來了下午就不回去，只能被我搶了。走，我們請史蒂夫老師一起吃飯，我幫你賄賂他。”
桑桑任由羅沫牽著走。
希亞？索斯特看著羅沫牽走他的天使，捂著胸口傷心，本來有機會跟天使共進午餐，這人送什么飯呀？
有心想要追，但理智尚存。
羅沫可是羅大少的代表，而羅大少就是羅家，在天使愛上他以前，可不能跟羅家的家長起沖突。
忍耐，是為了更美好的未來。
“史蒂夫老師，嘗嘗這窖藏百年的紅酒。”
小半人高的食盒，裝了十幾盤菜，擺了滿滿一桌子，包括飯后甜點都有。
幾杯酒下肚，兩個老人就像多年不見的朋友，話題聊開，不知道哪來那么多話說。
桑桑一邊吃，一邊豎起耳朵聽，兩人話裏雖然沒什么正事，但八卦不少，比如長老會的某某跟某某吵架了，某某家的孩子精神力爆發，堪稱天才……
“史蒂夫老師，我家五小姐以后就勞你教導了。”
“好說，好說。”
飯局結束，羅沫送了老人一張請柬，是八月十五宴會的請柬，請柬上還有一張購物金卡，能在羅家旗下所有公司使用，老人面不改色很熟練的收下。
不過等羅沫一走，他當著桑桑的面，冷哼一聲，將金卡丟在桌上。
“看來羅家對你挺看重，不過我收學生只看天賦，不是權勢。”
不看權勢才怪，古典手繪社加上她才十九個人，沒有一個背后的勢力小。
桑桑心中腹誹，不過面上仍恭順，親手泡了兩杯茶出來，雙手捧著一杯遞給老人：“老師請喝茶。”
大概是吃人嘴短，老人臉色好了很多：“作品畫完了嗎？”
桑桑從空間紐中拿出作品：“大局已經好了，還差最后的細節調整。”
老人接過畫，掀開保護膜，先是目光隨意一掃，然后瞳孔猛地收縮，神色嚴峻起來。
半晌之后，他閉上眼睛，合上保護膜，向后一倒，靠在椅背上。
良久……
“你的畫，走的心畫路子？”老人聲音滄桑深沈。
“能看出來？”桑桑驚訝，她已經刻意改變風格了，這幅《白狼圖》絕對沒有丹青流派的影子。
“心畫不是風格，而是境界。”老人依舊閉著眼，語氣平和得很怪異：“你已經摸索到了暗黑作品的門檻，以前的老師是誰？”
桑桑回答：“學院派的家教老師。”
老人皺眉，搖了搖頭，睜開眼看著桑桑，這話他不相信。
桑桑抬頭，跟老人對視，微笑詢問：“老師心動了嗎？”
“你說呢？”老人拍了拍手中的畫，笑笑搖頭，將畫還給桑桑：“用心畫來畫暗黑作品，被那些治愈畫師知道了，會把你驅逐出協會。不錯的畫，不錯的想法，不錯的異能，完美的你、天賦絕佳的你、獨一無二的你，你將是黑暗畫師協會的一顆璀璨新星，要是拒絕了你，我以后說不定會后悔。”
桑桑微微歪著頭，像得到讚美的孩子一樣朝老人燦爛的笑：“多謝老師夸獎。”
老人喝了口茶：“這不是我的夸獎，我只是覆述了你畫裏的語言。但是，這幅畫是失敗的暗黑作品。效果太強容易被人發現，畫不是槍械，講究一擊必殺，它需要細水流長，潤物細無聲，讓人不知不覺的受到影響，連最親近的人也不覺得異常，才是成功。”
桑桑點頭：“我知道了，所以才來向古德老師學習。”
老人站起身，俯視桑桑：“你通過了我的考驗，我可以收你做學生。”
不是弟子，只是學生。
無所謂，只要能學到殺人畫的絕技就好了。
“以后請老師多指教。”
成功了桑桑心裏松了一口氣，摸摸《白狼圖》，手指移到白狼眼睛上時，腦中突然跳出了羅二少的樣子，跟試驗品希亞？索斯特重迭了。
羅二少愛上雪千尋真的那么簡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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