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技的訓練枯燥、乏味、殘酷。sauron沒有任何憐憫，每次對戰都會在男孩的身上留下數道傷口，其中一些深可見骨。除了這些，他還會定期受到懲罰，以磨練意志。這一切aomala都能忍受，在他背著妹妹倒在圖書館前的時候就已下定決心，為了自己的族人所受的災難覆仇。

四年后，他成了一個強壯的小伙子，嘴唇上萌發出細密的絨毛，高大的身材不遜于任何一個努美諾爾人。雖然沒有島國人膚色白皙，但相貌卻很接近他們，尤其是他略帶墨綠色的雙眼，非常符合島國人的審美。

sauron在第二年年中之后就很少親自教他了。作為numenor的國師，他非常忙碌。國王幾乎每天都會通知他參加會議，尤其是一年前再次改變對待哈拉德人的政策，將以前的消滅征服主旨改為招安共榮之后。

aomala有幸參與了其中的一次會議，雖然只是作為一位旁觀者。

“這六個月來，從umbar（昂巴）傳來的信報表明，襲擊事件已近乎消失。與我們合作的南哈拉德人、西坎德人和白山山民都已經約束住了自身土地上的流寇、盜匪和暴民，我覺得可以適當從umbar及其周邊地區撤軍。”

御前法官iisdahad（伊斯達哈德）剛說完，就遭到了海軍元帥vagnash（瓦格納什）的反對?！拔矣X得此事陛下應該從長計議。突然的撤軍勢必會引起諸多勢力的關註，進而讓整個地區陷入不安。那些南蠻子都是唯利是圖，言而無信之輩，所服從的也僅僅是我軍的威懾。一旦考慮撤軍，反叛的思想就會在他們的腦袋裏作祟?！?

“照你的意思，我們得永遠打下去？”iisdahad輕蔑地揚起下巴，“陛下，連年的戰爭已經讓我們失去了許多人手和財物，umbar地區的稅收不及戰前的百分之一，大片土地拋荒，不僅是中洲，numenor也是如此。許多農夫都死在了戰場上，他們的家園也跟著荒蕪，vagnash的做派是在讓整個numenor挨餓，僅僅餵飽他一個。”

“你怎么說話呢？老東西！”海軍元帥毫無禮貌地咆哮起來。

“安靜！vash?！眕haraz?n喝道，“註意一下這是在開會?！?

國王的聲音讓所有的不滿和抱怨都湮沒在那張雙唇扭曲的嘴巴裏。vagnash已經是這周的第二次當眾失態了，他的行為稍稍激起了pharaz?n的不滿。

“iisdahad，vagnash的提議有他的考慮，不無道理。”numenor國王緩緩說道，“我需要一個萬全之策，才能撤軍?！?

“陛下，讓征服變為合作，將自主權還給他們，問題自會迎刃而解。”iisdahad語氣不緊不慢，但是卻沒能讓pharaz?n緊皺的眉頭舒展開。

“法官大人。”mittalmar（米塔瑪）總督agoripa（阿格裏帕）插話，“您的提議是否意味著放棄我們曾經爭取到的一切戰果？”

“正是?！庇胺ü僬Z氣篤定，“這場仗本來就不該打，是被某些人的煽風點火給攪黃的?！彼难劬σ恢倍⒅鴙agnash，似乎要噴出火花。

“我不同意?！県ekademir（赫卡德米爾），國王的防務大臣直面表達了自己的不滿，“numenor的領導有什么不好？那些中洲人既迷信，又愚蠢，在我們將文明帶給他們之前，他們還在地裏刨蟲子吃呢。教導一群野蠻人，是國王陛下的恩德?！?

簡直是放屁！aomala真想一拳揮在那張顛倒是非的嘴巴上。他向前邁了一步，立刻就被主人察覺了。sauron伸手捅捅他，命令他退回原來的位置。

“那么你有什么好辦法結束戰爭？智者！”御前法官沒好氣地嘲諷回去，“不要只會說大話，放空話，就像laurinqu?（勞琳葵），除了花朵百無一用?！?

“你！”防務大臣的臉漲了個通紅，活像一只煮熟的龍蝦。

“他說的沒錯，hekademir?！眕haraz?n不耐煩地喝止他的大臣，“自從你上任以來，就沒提出過什么自己的建議，和endekor（恩德克）一樣，只會跟在別人后面搬弄是非?！?

hekademir立刻識相地閉上嘴巴，連帶著endekor全都低下頭去，躲避著國王的目光。

“我的意見是不能放棄以往的戰果?！眕haraz?n手指交叉，支著下顎，“我需要一個萬全之策。mairon，你還沒有發表意見。”

“我沒有意見，陛下。”sauron出乎預料地推辭了命令?！癷isdahad大人和vagnash大人的提議都沒有錯誤，都是為numenor著想?！?

“我明白他們的忠心。”pharaz?n直言，“我做事情不喜歡繞圈子，這么說吧，我不想放棄任何一樣，該怎么辦？”

“如果陛下不在意智者的嘴巴和史官的筆鋒，我可以提議一個方法。”sauron眼睛盯著桌面，等待著國王的回答。議會席間竊竊私語，就像許多魚兒在水草間發出尋覓食物的輕響。

一陣沈默之后，pharaz?n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澳阏f吧，至于我是否采納，有待考慮。”

“那好?！眘auron坐直身體，但目光并未離開桌面，“我的意見有兩點：第一點可以解決如今勞力不足，土地荒廢的問題，就是允許國家擁有奴隸。之前雖然numenor的權貴家庭都有不少家奴和床奴，但總體的態度是反對的，即使是在宮廷服役的人也是自由身，帶來的問題是效率低下。而陛下帶回的戰俘人數雖然不少，卻幾乎都是作為賞賜給了各家的領主，這就導致人力和物力的分散。我的提議是，戰爭期間因為大量人手的流逝，出現的大量無人耕種的土地，不如將它們收為國有，然后由國有奴隸統一耕作，統一收割，糧食缺口問題也就解決了?！?

“這是你在mordor的做法吧？”御前法官的眉頭鎖成了一條線。

“這的確是我在mordor的做法?！眘auron坦誠直言，“讓敵人被迫為自己耕作，有什么不妥嗎？”

“numenor不需要奴隸制?！遍_口的是agoripa?？偠酱笕撕苌俦砻髯约旱囊庖?，這次卻一反常態地第二次插話，“收回私人土地國有，會激起民憤的！”

“是收回無主的土地。”sauron強調，“與其荒廢賦閑，長滿野草，不如收回國有，再統一耕種?！?

“但是奴隸呢，奴隸從哪裏來？”mittalmar總督對此事十分關心，“一旦撤軍，我們就不可能再抓獲那么多俘虜了?！?

“這個容易?！眘auron丟給他一個陰森的微笑，“準許奴隸買賣。哈拉德人、坎德人的很大一筆收入都是來自奴隸市場。但是陛下發動征討之后，他們的這個財路就給斷了。如果numenor允許重開市場，我想他們一定會十分樂意，并且比之前還要服從?！?

“準許奴隸買賣，讓我想想……”pharaz?n猶豫不決，“這點暫擱，還有一點呢？”

“和這個有關?！眘auron解釋，“就是讓barad-dur（巴拉都）作為監視者或者是中人，介入奴隸買賣。一來他們對此事很熟，不怕南蠻子們玩花招；二來，陛下不直接插手此事，壓力會小很多。三來，他們目前全都效忠陛下，忠心不二，能夠有效地填補numenor在中土缺少的兵力。這樣一來，撤軍的后顧之憂便能解決?！?

“你是在為自己考慮吧，sauron。”agoripa第三次插話，氣氛一瞬間凝結了，“別忘記十二年前你是因為何種原因遭到貶斥的。”

一絲僵硬的表情出現在mordor之主臉上?！翱偠酱笕?，這需要陛下的評判，而非是您?！?

“好了，此事爭議太多，暫且不做定論?！眕haraz?n的態度出奇地曖昧，沒有偏向任何一邊，“散會。”他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