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后。
清宗的三艘船停泊在本島的港口,由鹽飽水軍遣人監管著。
柏原佐右衛門帶著室山城的四名足輕以及津田宇水手三十人,留在船上候命,同時保護好船艙內的財物。
笠嶋砦本丸。
殿內,宮本傳太夫坐于左位。
剛才在海上阻攔清宗船隊的船主則坐于右位,原來他便是真木又左衛門。
因為他恰好在巡視海岸,看到陌生船隊接近,便率領水手駕船出海攔截,所以在海上與清宗相遇了。
如果加上吉田彥右衛門、入江四郎右衛門,他們四人便是鹽飽水軍的四名年寄。只是吉田、入江二人此刻在鹽飽勢力范圍內的其他島嶼活動,并不在本島。
宮本傳太夫一臉嚴肅,眼神略帶懷疑,觀察著殿內的播磨來客。
真木又左衛門則是硬漢風格,大大咧咧的捧著茶水便喝,似乎不是很在意這些異鄉人,只是覺得有趣,便把他們帶進砦里與宮本見面。
這來自播磨的客人,自然是清宗。
勝兵衛與彥三郎則分別坐在清宗兩側。
宮本相對見多識廣,聽說過津田宇眾,知道是個獨立的國眾,并不服從于任何勢力。但從現場來看,津田宇勝兵衛顯然不是話事人。而且那彥三郎,一臉沉穩無懼,頗有勇將之風。眼前這位少爺,越發讓他感到好奇。
“你說,你想要海參?”
宮本摸摸留著羊胡子的下巴,問道。
“是的。”清宗輕抿一口茶水。
“清宗殿下,你對這海參確有了解嗎?”
宮本撓撓下巴,臉色有些古怪。
剛才清宗已自報家門,告知了身份。
“海參形態似紡錘,兩頭尖而中間粗,足底短而粗,沙嘴大而堅,乃是不可多得的海中珍寶。”
清宗放下那晚粗澀的茶,繼續說著:“可這海參生長于二十米,甚至更深的海底,水性尋常者難以捕獲。我素聞其珍名,便想著若是得到水性冠絕天下的鹽飽眾相助,要捕些海參,應當不是難事。”
“嗯…不瞞殿下,海參確為海中珍寶,我鹽飽諸島也偶然會向周邊大名進奉些海參,以示友好。可這海參……”
宮本傳太夫稍微停頓,“首先,海參來之不易,必須由水性最優的水手出馬才有所捕獲。其次,此物難存活,離開了海,將會快速壞死。”
“無妨,宮本大人只需將海參放置于裝有海泥的木桶內,以海水泡養,以海藻投喂,盡快送往室山城即可。”
清宗向宮本傳太夫微微躬身,笑著補充道:“我給的收購價乃是按照數量計算,勿論死活。”
“再者,貴方距離室山城不遠,及時運送,海參亦能保持活力。至于我方收貨以后出現海參壞死,便是我方疏忽,貴方無需承擔任何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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