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還活著
“為何？為何不肯放過我？”
久違的淚水一旦決堤，就再也停不下來。
“為何要傷她？”伏殷痛苦地喃喃自語，沒有收到任何回覆。
因為玹夜正在應戰龍苓的猛烈進攻！
那兩道光影在海中不斷地碰撞，掀起一場又一場巨大漩渦。
伏殷抱著龍歆幾乎無法跪立，他如今實在太弱了。
在龍苓被擊落之時，他也抑制不住地嘔出了一口口鮮血！
“拂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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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絲若琴弦，拂過心海間，似吟還泣，不止不休……”
這是伏殷曾經在龍族宮殿時，經常對龍歆吟唱的一首曲子。龍苓想起他和歆兒時，就會獨自哼唱。
后來，當伏殷被妖王玹夜帶走，又再次回來瀚海時，卻說自己早已忘了這首曲子。
龍苓覺得，他是不想記起而已。
再后來，龍苓得知，伏殷竟然是女兒身。因為她五彩靈石的持有者，可隨意變幻人身！
每次作戰時，她都會化為男兒身，唯有在親近的人面前，才恢覆女兒身。
先前，他在戰斗中失去了靈力，才會一直以男兒身在她們面前現身。
如今，躺在這軟榻之上的她，似乎身上的五彩靈石還未完全覺醒；否則，龍苓能更早地感應得到她身上的靈氣，而不是等到她落入地牢之后才察覺到。
只是，歷史總是如此驚人的相似，她又再次中了厄鯊劇毒。不過，這次她幸運了一些，所中的毒素并不多，靈珠還能為她徹底清除。
許是龍苓沈浸在過去的回憶裏太過于專註，以至于，她未發覺軟榻上的人已經睜開了雙眼，同時也在偷偷地打量她。
凌云弱從那場漫長的夢境中醒來，一眼看到夢裏的人赫然在面前，除了震驚，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惆悵。
在夢境裏，她的妹妹就死在自己面前，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凌云弱雖然無法感同身受，但也多少體會一些。
就如同當初司冦府被燒，她以為司寇吟萖葬身火海的時候，也是同樣心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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