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放他媽的屁!這事能跟我沒關嗎?有本事你就別告訴我啊!自己一個人悄悄把事情給辦了多好啊!
我吸了口氣,就說咱能不能不葬了,這外鄉(xiāng)人雖然跟咱不熟,但也是條人命啊,咱們這樣做不是有傷天理嗎?
三叔總算是看了我一眼,冷笑道:“既然你主意那么正,這次就你來做主。你說葬咱就葬,你說不葬咱就不葬,行不行?”
我有點賭氣,正想說我來就我來,突然就想起二賴子和王伯來。
其實我也明白,三叔之所以這么急于下葬,應該是看出他們兩人的死都跟家里這具女尸有關。我們家好歹也是干這一行的,見慣了一些詭異事情,知道如果再任憑這尸體停留下去,我們叔侄倆包括整個村子遲早要遭殃。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我不甘心。
三叔繼續(xù)畫圖,說有啊。我心里一喜,忙問是什么辦法。
“我們收拾收拾東西,連夜跑路。”三叔笑了一下,看著我說,“這樣我們既能保住性命,又能不受良心煎熬,而且還什么都不用做。這個主意不錯吧?”
這天晚上我整整一宿都沒合眼。三叔給了我三個選擇,只要我拿定主意了,他就照我說的做。這么些年來,我頭一次感到了選擇的艱難。
第二天起來,我頂著兩個黑眼圈找到三叔,問了一句:“那四個人什么時候來,要不要我去催催?”
三叔看了我一眼,讓我先去燒飯,其他事情他來安排。
自從農(nóng)村推行火化以來,我們也不是沒接過土葬的活,一般都是安排在晚上偷偷發(fā)葬,為的就是避人耳目。但這次三叔卻把時間定在了正午。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這次接到的活實在是太邪門,我們壓根就不敢在夜里出行。正午時分陽氣最盛,可以借此壓制尸體的煞氣,我們叔侄倆臨行前還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但沒想到還是出事了。
三叔找的那四個外鄉(xiāng)人,聽說都是平日里沒正經(jīng)工作的混子。這也可以理解,畢竟正常人家誰愿意來給人抬棺。這幾人以前雖然沒做過抬棺的活,但個個人高馬大,體格健壯,三叔又出了高價,所以干起活來還是挺賣力的。
起棺前,三叔先念了一遍往生咒,然后在棺前插了一支黃色的小旗。
我當時也覺得挺新鮮,因為我也是頭一次見起棺前落旗的。但很快我就面如土色,因為那面小旗剛一插下,就咔嚓一聲攔腰折斷。我雖然不懂這是什么意思,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三叔干笑幾聲,說這旗子質(zhì)量太差,稍微一用力就斷了。那四個外鄉(xiāng)人一聽,也沒在意。我卻是一顆心揪得緊緊的,因為我看到三叔的額頭在冒冷汗。
三叔叫了一聲:“開路咯!”我就在前以符紙冥幣開道,四個外鄉(xiāng)人一合力,將棺材抬起,一路向著三叔事先定好的葬穴行去。
走出將近有一里多地后,就出事了。四個人高馬大的抬棺人,被肩上一口棺材壓得面如土色,最后實在是受不住了,腿一軟把棺材卸在了地上。
“這棺材怎么越抬越重哇!”四個外鄉(xiāng)人喘氣如牛,累得嗷嗷叫。
棺材半路落地,這是十分不吉利的。我有些發(fā)慌,一時間不知該怎么辦。三叔取出七個銅錢,一字排在棺材上,然后又取出三道符紙在棺前燒了,讓他們繼續(xù)抬起。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這幾人說棺材確實輕了不少,可還是重啊,吃不消。三叔讓我轉(zhuǎn)道朝碼頭走。到了那兒,我發(fā)現(xiàn)有條船在等著我們,原來三叔已經(jīng)預想到了這種情況。
但是船行到河中間的時候,又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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