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只聽魯莽精壓低聲音叫了一聲:“我媽來了!”大鼻頭本來還要再說什么,當即把到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姓梁的和姜狐貍是一起回來的。姓梁的眉頭緊皺,似乎是有什么疑難不決,不過魯莽精問起來,那姓梁的卻是什么也沒說。
這泉州已經(jīng)是處于大海之濱,街市上海鮮魚產(chǎn)極多。當?shù)氐慕ㄖ才c我之前呆過的地方很是不同。在近找了一個旅店住下,那姓梁的就又出門了。
我是被安排和大鼻頭和面癱男同住了一間房。不過當然是他們兩人睡床,我被捆得結(jié)結(jié)實實睡的地板。夜里頭只聽大鼻頭低聲問面癱男:“青哥,你說姜師公他們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我那會兒其實沒睡著,側(cè)耳細聽。
那面癱男隔了一會兒,才道:“有什么話以后再說。”
那大鼻頭道:“你是怕這小子在不方便說吧?沒事,反正這小子這輩子也逃不出百丈崖了。要你實在不放心,我去把他給打暈了!”說著悉悉索索地就要起身。
我心里暗罵了一聲。那面癱男道:“行了,趕緊睡回去。”接著聽到大鼻頭“哦”了一聲,磨蹭了一會兒,大約是爬回了床。
沉寂了一會兒,聽面癱男道:“這事我也不是十分清楚,師父什么也沒有透露。”
大鼻頭驚道:“師父連你也不肯說,不可能吧?”
面癱男沉默了一會兒,道:“那天師父派我去跟這邊留守的弟子接頭,據(jù)說這些天已經(jīng)有好幾撥人出海,回來了一撥,其他幾撥都沒了音訊。”
“幾撥?是清微派的?”大鼻頭問。
過了一會兒,才聽面癱男的聲音傳來:“清微派的只是其中一撥,還有其他一些不明身份的人。”
我躺在黑暗中,默默地聽著,只覺得這件事情似乎越來越復(fù)雜。
大鼻頭就問:“那回來的那幫人怎么說?是什么人?”
面癱男道:“這幫人表面上是一些做海貿(mào)生意的商家,不過據(jù)那邊弟子觀察說,這些人肯定不止商家那么簡單。”
后面大鼻頭再問,面癱男就不說什么了,最后只是說了一句:“自己小心些,這次出海恐怕兇險得很。”
那大鼻頭似乎呆了一下,過了一會兒就笑道:“有師父師娘在。我們又有什么好怕的。”
面癱男沉默了一會兒,道:“這次不同。”
大鼻頭再問,就沒再聽面癱男再有過回應(yīng)。房間里頓時又安靜了下去。我閉了雙眼,可是怎么也睡不著。以前在家的時候。睡的都是繩子,現(xiàn)在睡在地上還真有些不習(xí)慣。
第二日起來,還是坐車。等我們從車里出來的時候,迎面就吹來了濕潤的海風(fēng),夾雜著一絲絲的海腥味。
那魯莽精原本還在憂心她外公的事,可是一到了海邊,頓時就忍不住的雀躍起來。那大鼻頭也是一臉興奮,唯獨面癱男依舊面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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