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澤恩卻往旁邊退開一步,避開了這個懷抱。
謝知周略蹙了眉,掰過季澤恩的臉,定定地注視著他的雙眼,目光灼灼。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這樣的眼神搭上撩人的眼線,綴著那顆在燈光的照耀下微微閃爍的星,實在是寫滿了不動聲色的誘惑。
季澤恩再度面無表情地偏開臉,狀似無意地扯了扯襯衣下擺,“你先練,我出去一下。”說完若有所指地看了眼身旁的舞蹈鏡。
目送著他打開門離開,謝知周愣了片刻,走到了舞蹈鏡旁,打量了一番自己,嚇得往后一退。下一刻,他推開了化妝室的門,一臉悲憤欲絕:“姐姐,你怎么把我畫的這么妖!”
那化妝師姐姐忍不住小聲笑,又拉著身邊的朋友,笑吟吟地說:“她們都說好看呢,畫的太淡了,在舞臺上看不出來的。”身邊一群年輕女孩子跟著笑,連連點頭。
謝知周一腦門兒官司,雖然他從前泡吧的時候,也喜歡打扮得精致些,但是這么妖孽的眼妝,他還是頭一回,看見鏡子里的自己,簡直像是在看另一個人。
他忍不住徑直往洗手間去,打算先給洗干凈,回頭換一個正經點的化妝師再補救。這會兒洗手間空無一人,顯得格外安靜。學校的衛生清潔一貫做的極好,整潔干凈的衛生間里,散發出淡淡的馨香。他走到洗手池邊,剛要開水,卻聽見了一聲壓抑的悶哼。
那聲音極低,仿佛下一秒便在空氣中揮散,如若不格外留意,很難發現任何異樣,門外傳來幾聲貓叫,像是在告訴他方才只是一場錯覺。謝知周一貫對聲音極為敏感,他揉了揉耳朵,不相信自己出現了幻聽。
而他之所以停下了打開水龍頭的手,屏住了呼吸,是因為他甚至覺得,那一聲低低的聲響,讓他格外耳熟。
果然,他頓了頓,再一次聽見了同樣的聲音。
謝知周精準無比地走向那間隔間,敲了敲門,言語里卻帶著幾分撩人的蠱惑:“季哥,要我幫忙嗎?”
話音剛落,他只覺得方才便針落可聞的衛生間,這會兒顯得更加安靜了,只有窗外幾聲蟲鳴。他低低笑了聲,正打算離開,給季澤恩留個面子,下一刻,衛生間的門突然被打開,謝知周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拉進了隔間。
季澤恩還是那么一副沉靜而冷淡的面容,他的衣著已經整理好,只有那雙微微泛著紅的眼尾,暴露了他此時的狀態。
這樣的季澤恩讓他覺得熟悉又陌生,而除此之外更多的,是難言的心動。
他故作鎮定地笑了笑,手搭上了季澤恩的腰,慢慢往下滑。那雙水波瀲滟的眼湊近了季澤恩,像是說悄悄話一般,語調微微上揚,用氣聲道:“你很喜歡我這個樣子?”
哪怕自個兒手心都緊張出汗了也要撩撥對方,這是寫在謝知周字典里的“不服輸”。
如果他再冷靜一點兒,就能察覺出季澤恩這會兒周身淡淡的壓迫感。但顯然,故作云淡風輕的他這會兒已經只剩滿腦袋漿糊了。
因此他只來得及短促地出了聲,就落進了季澤恩手里,與此同時,他咬住自己的胳膊,止住了難耐壓抑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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