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先躺在沙發上揉著太陽穴，他的五官略顯猙獰，呼吸急促，仿佛快要窒息了一樣。
不到十分鐘時間，一輛黑色轎車疾馳而來，沒有受到任何阻礙，直接沖進了別墅外。
然后，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穿著職業正裝，快步下車，進了別墅，看到白敬先躺在沙發上，臉色微變。
高跟鞋踩踏在地面上，發出嗒嗒嗒的聲音。
白敬先睜開眼，看到了女人，變得欣喜：“陸醫生來了。”
下一秒，一雙素手已經代替白敬先，輕緩的在他頭上幾處穴位按了起來。
慢慢的，白敬先的表情平靜下去，緊緊擰在一起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良久，女人收回手，白敬先深深呼吸了兩口氣，這才站起身來，笑著對女人道：“陸醫生，謝謝你。”
“謝我做什么，你可是花了大價錢請的我。”女人笑道。
“能請到你，花多少錢我也愿意啊。”白敬先又笑。
女人笑容卻淡了下去，抿了抿嘴：“發生了什么？你的情況有些惡化，需要進行深度心理治療。”
白敬先道：“走吧。”
一前一后，兩人進來之前葉空來過的封閉式房間。
燈光明亮，白敬先和陸醫生面對而坐。
“你在糾結和苦惱，并且夾雜著痛苦和瘋狂。”陸醫生道。
白敬先點頭。
“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嗎？”陸醫生問。
白敬先苦笑：“陸醫生，如果你身邊的一個人，你以為你已經將他看清楚，但某一天，你發現你其實一直沒看清楚過他，他不是你所想的那個人，你會怎么樣？”
陸醫生點頭：“我大概知道了，那么，你對這個人，是友好的，還是敵對的？”
白敬先很嚴肅，聲音低沉道：“如果他是我認為的他，那么我們是敵對的，但如果他不是我所想的他，應該會是友好的。”
“那么，你希望他是友好的，還是敵對的？”
“我不知道。”
白敬先眼中泛著茫然：“我希望他是敵對的，這樣我就能做太多事情，但又希望他是友善的，因為他確實是一個難得的人才。”
陸醫生點了點頭，從兜里摸出了一個小陀螺。
上面有著一些古怪的花紋。
輕輕一擰，陀螺轉動起來。
那些花紋在旋轉過程中，仿佛漩渦一樣，讓人眼前恍惚。
陸醫生道：“它會隨著你的心意而改變，你如果想清楚了，它就會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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