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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2 / 3）

這般強(qiáng)壓之下，他堅持不了一個呼吸已涕泗橫流，身如抖篩，慫得直接跪下對柳青玉喊大爺。

“求郎君寬恕，都是小的豬油蒙了心生出邪念，看在您如今還好好的并未讓我害到，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小人一條賤命，小人愿做牛做馬供你使喚。”

諸人聞言，當(dāng)場就氣笑了。

明明做下了惡事，卻因受阻沒害到人就變得有理起來了？

柳青玉沖他微微一笑，點頭輕聲回應(yīng)說：“好啊，既如此便如你所愿，將你變作牛馬拉車耕地去。”

蔡書童似不敢相信柳青玉會這般回答，瞠目結(jié)舌地與柳青玉對視，臉色如同躺在棺材裏的死人。

柳青玉說完尋思片刻，感覺有些欠妥當(dāng)，立即搖頭又道：“牛樸實，馬忠誠，你卻忘恩負(fù)義，與它們品性著實不般配，不可將你們歸之一道。”

“如此你這小人便做豬畜好了。”站在柳青玉身邊的瓶兒與聶小倩異口同聲。

“不！我不做豬！”蔡書童狼嚎鬼叫，見一團(tuán)詭異的綠光從瓶兒指尖直沖自己飛來，嚇得飛快往人群裏爬。

然而在他做出逃跑動作的一瞬間，天上的仙、地下的鬼、蘭若寺諸多女子紛紛默契瞄準(zhǔn)蔡書童施術(shù)，頃刻間數(shù)百個光團(tuán)追上蔡書童。

眾目睽睽之下，蔡書童慘叫一聲，變成一頭邋遢的豬玀。

兩條腿變成四條腿，蔡書童不會使用，豬叫著原地打轉(zhuǎn)，不多時便給瓶兒一張網(wǎng)網(wǎng)住丟到了一邊。

“也不知往常造了多少孽。”柳青玉喃喃輕語，目光一一緩緩掃過豬玀還有瑟瑟發(fā)抖的蔡捕頭，他沈聲對后者說道：“你若想由我處置便留下，若想按當(dāng)朝律法判罪，可自尋你們家府尹認(rèn)罪，把你叔侄往日犯下的罪過悉數(shù)交代清楚……”

“我選律法！”柳青玉話尚未說全，那廂讓侄兒下場嚇破膽的蔡捕頭便迫不及待地拉住身旁一捕快，連聲催促道：“快把我抓起來，帶到府尹大人面前，我要認(rèn)罪！快些！快呀！”

他固然罪行累累，但好在從未傷過人命，應(yīng)該罪不至死。

即使下半生都要在牢中茍延殘喘，也總好過人魂豬身，做一頭畜生，屎裏尿裏打滾不知哪天便被人抓去宰了，又或被勾魂下陰間受十八層地獄酷刑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捕快任由蔡捕頭拉扯衣袍不敢妄動，抬頭戰(zhàn)戰(zhàn)惶惶瞅柳青玉何種反應(yīng)。

柳青玉微垂眼簾，淡淡道：“依他說的，帶走。”他十分的放心，蔡捕頭將比任何人都老實地呆在牢獄之中，且料定順天府尹根本不敢徇私枉法。

“是！遵命！”

捕快模樣要多恭敬有多恭敬，慌慌忙忙把帶來本要用在柳青玉身上的枷鎖用到了蔡捕頭身上，鎖住他呼哧呼哧地向著順天府的方向跑去，生怕稍有耽擱觸怒神靈，卻是遺忘了一邊滿口豬叫的蔡書童。

柳青玉目送他們走遠(yuǎn)，目光這才轉(zhuǎn)向圍滿四面八方的看客。“此處已無事，在下還需招待客人，諸位熱鬧瞧夠了便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