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時小念猜到了,她轉身看向艾lun,“我去一趟。”
“可是……”
“放心,在千初病好以前,我不會和他走的,我打發他離開。”時小念說道,往里走去。
艾lun完全遵守慕千初的吩咐,小心謹慎地親自開車,在莊園里繞了一圈,送時小念去主屋。
保鏢們緊隨其后。
莊園的主屋很是巍峨壯觀。
時小念下車走進去,一進大廳,她就見到宮歐坐在沙發一隅,身上穿著昨晚的襯衫長褲,襯衫有些皺褶。
他一頭短發下,臉色yin沉得厲害,薄唇緊抿。
整個大廳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
封德站在宮歐身后,年邁的臉上有著憔悴,強打著精神站在那里。
宮歐對面的沙發上,慕老先生坐在那里,精神比封德還差,形容消瘦。
年少的時候,時小念見過慕老先生,那時候他可是精神奕奕,看來這次打擊對慕家來說真的是滅頂之災。
父子都已經病成這樣。
宮歐猛地抬起臉,黑眸瞪向她身后的那群保鏢,輕蔑地冷笑一聲,“你以為這些廢物能攔得住我?”
“慕伯父。”時小念沒理他,而是向慕老先生彎了彎腰。
“小念,我們也是多時不見。”慕老先生是個聰明的人,沒有和她廢話,只道,“有些話我也就不多說了,為千初和慕氏好,你和宮先生回去吧。”
宮歐抬起眸來,趾高氣昂地看著她,“看到沒有,人家不歡迎你。跟我回去!”
“宮先生,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時小念淡淡地說道,抬眸迎向宮歐漆黑的眼,強迫自己鎮定。
“你叫我什么?”
宮先生?
“……”
“十個小時前,你還躺在我的床上!這就宮先生了?”宮歐嘲諷地冷笑,一張英俊的臉卻慢慢浮出怒意,身側的手已經握住拳,隨時bao發,“時小念,你這么快就失憶了。”
來主屋的路上,時小念做好和宮歐jiao鋒的準備,但這一刻,他露骨的話還是像把尖刀一樣剮著她的皮rou,讓她疼得無以復加。
她感覺到慕老先生、艾lun和保鏢們都不約而同地看向她看來。
他宮歐對她好的時候可以好得讓人震驚;
可他羞辱她的時候,也從來不在乎她的自尊。
時小念低了低頭,平復下心情才抬起臉來看向他,努力鎮定地道,“宮先生,是不是我和你離開,你就能保慕氏集團無虞,不再對付慕千初?”
“……”
宮歐坐在那里,冷眼看著她,目光越發yin郁。
他親自跑來接她,她還敢跟他提慕千初!
“這不是你和慕伯父談妥的jiao易嗎?是這樣嗎?”時小念盯著他英俊的臉龐,問道。
“是又怎么樣?”
“那你敢發誓嗎?”
“什么?”宮歐目光一凜。
“發誓你會放過慕千初。”時小念一字一字說道,“你能發誓,以你哥哥的名義起誓。”
在他身邊這么久,她知道他最在意什么?
“……”
宮歐的臉當即沉了下去,在沙發上猛地坐直,面色難堪到徹底,雙眸死死地瞪著她。
封德站在沙發后聞言震驚地看向時小念,時小姐不是知道少爺兄弟之間的故事么,怎么還說這種話。
她就不怕刺激到少爺?
“你做不到以你哥哥的名義起誓吧。”時小念輕笑一聲,有些輕蔑地看著他yin沉的臉,“你根本無法讓人相信。”
“……”宮歐瞪著她,一雙眼逐漸充斥著腥紅,透著殺戳的氣息,壓抑著所有的情緒一字一字yin沉,“時小念,把你的話再給我重復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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