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為自己的行為作出點什么合理的解釋,或許只是人們常說的色令智昏,喬斯雨的美麗令我無法抗拒,而跟梁暖晴分手之后,在很長的時間裏我都再沒有跟人如許親近過。
鼻息間全是屬于她的淡淡幽香,我的臉頰燙得嚇人,此時此刻,我沒有時間去想什么愛情,責任,諸如此類的東西,我的思想和身體被欲望支配了,不留一絲理智。
我一膝跪在沙發上,小心翼翼卻又萬般溫柔的親吻著喬斯雨,在沒有感覺到她的抗拒之后,我的右手大膽的順著她的脖頸撫上了她的臉頰,她既不抵抗,也不迎合,我無法得知她在想什么,更無法顧及,我心裏燒著一團無法撲滅的火焰,令我覺得干渴得厲害,我情不自禁的與她耳鬢廝磨,不厭其煩的輾轉親吻她的嘴唇,舌頭一遍遍刷過她柔軟的唇瓣,當我另一只手忍不住撫上她纖細的腰,她雙手也自從身后繞上我脖子,輕啟雙唇開始回應我,我的血液在這瞬間沸騰,整個人好似被點燃了。
我們順勢倒在了沙發上,相擁而吻,她漸漸拋卻了最初的矜持,有那么一刻,我松開她,居高臨下,與她四目相對,卻發現她的眼裏流露出那么一點兒類似于悲傷的東西,我楞了一下,她很快閉上了眼睛,手隨后緊緊揪住我的衣領,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迫使我不得不壓下來,她隨后變得更加主動而狂野,與我激烈擁吻,我重新閉上了眼睛,腦海裏卻霎時閃過一個念頭,她之前說她不好,很累,應該是真的,她今晚有心事。
然而,這個念頭很快就淹沒在欲望的浪潮裏。
我不記得是誰先離開的沙發,我們一路從客廳吻到臥室,衣物,手表,項鏈一件件被拋下,喬斯雨順手關了燈,帶著我一起倒在她那張舒適的大床上。欲念在黑暗中張牙舞爪,一切變得更肆無忌憚,彼此糾纏的身體都帶了些汗意,紊亂的呼吸聲在耳邊縈繞,令人顛倒狂亂,整個過程中,我們沒有語言的交流,當我要進入她的身體時,她忽然抓住我的手,輕聲道:“溫柔點。”
她的語氣無比輕柔,無比順從,還帶著一點點的羞澀,讓我如聆仙樂,這不是我所認識的喬斯雨,絕不是,但我無比高興,看到了一個這樣的她。
不知道是我一個人單身久了,身體和心靈無比空虛,還是因為就生理年齡來說,我仍然很年輕,又或者是她這樣的人,會讓人加倍渴望擁有。那晚我不知疲倦在她身上揮霍著我的精力和欲望。經過與梁暖晴戀愛的那幾年,我早已懂得怎樣在床上取悅一個性別與我相同的人,喬斯雨并不反感我的貪婪,她很體貼,我聰明的覺察到這一點,并為之竊喜。
我不知道我最后是什么時候睡去的,我只知道自己很疲倦,我也記得,在沈沈睡去之前,我還掙扎著在喬斯雨的額頭落下了輕輕一吻。
像往常一樣,鬧鐘在七點鐘準時將我叫醒。
這是一個不同尋常的早上,我睜開眼睛,環顧著自己身處的這個陌生的漂亮的大房間,枕畔被間,似乎還殘留著一縷余香,只是昨夜共度的人已沒了蹤影,那留在我腦海裏的影像,仿佛只是我夢裏的一個個片斷。
我坐起來,擁著被子發了一會兒呆,轉頭時,卻發現自己的衣服已整整齊齊的迭放在床頭,我順手拿起一件衣服穿上,然后在幾分鐘的時間內,我把這套房子的每個角落都察看了一遍,浴室,衣帽間,客廳,廚房,陽臺。。。。。。我不懂我為什么這個早晨我那么渴望那個優美的身影在我的視線裏出現,我只覺得我的心空空落落的,好像只有看見她這個清晨才算圓滿。
可是,她顯然已經離開了。
她要上班,她的公司離這裏不算近,我這么安慰著自己,卻不死心的又去床頭柜上和枕頭底下翻看了一遍,又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手機,我希望我能看見一張紙條,或者是一條信息,可是沒有,什么也沒有。
我沒有再繼續這種發傻的舉動,默默的整理好房間,洗漱,吃早餐,換衣出門,步行去上班。
整整一天,我神思都有些恍惚,只要閑下來的時候,就會想起我跟喬斯雨昨夜共度的美好而激情的一晚,擁有這么優秀的女人,多少讓我內心有點兒驕傲,而想到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我會臉紅心跳。可是,我想得更多的卻是我們之間的關系,我們沒有互相說過喜歡,在彼此還不太了解,不夠熟悉的情況下,我們提前熟悉了彼此的身體。不應該是這樣的,我內心有點自責,可是,當時我真的如同走火入魔了一般,無法控制自己。
可是,早上她這么不聲不響的就離開了,我心裏有點兒失望,也有點兒不安,這種情緒一直籠罩著我。
中午的時候,我思來想去,編輯了一個短信發送過去:“今天工作忙不忙?吃飯了嗎?”
一發完,我就一直在期待回音,下午每一節下課,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手機看,信息是有幾個,姜權發過來的笑話,花貓啰嗦的關心短信,但惟獨沒有喬斯雨的。
在接下來的一周之內,我又給喬斯雨又發了幾個信息,可一條接一條的,都如石沈大海,了無回音。
在一個風雨如晦的夜晚,我終于忍不住,打了那個電話號碼,當那個冷冰冰的女聲告訴我“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時候,我如同被人澆了一頭冷水,一顆心都涼了下來。
后來,我沒有再試圖去聯系喬斯雨,當然,她也沒有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時光是最難以留住的東西,不管快樂的,還是悲傷的。不知不覺之間,已是秋意漸去,冬天如期而至,天氣變得有點寒冷。
我心情的變化猶如這天氣,一天一天陰冷下去,但頭腦卻一天比一天冷靜理智。我不讓自己去想那個晚上,我想,喬斯雨那晚也許只是心情不好,找了一個發洩的途徑,又或者,那件事只是成人世界裏的一個小游戲。而于我而言,那是鏡中之花,水中之月,一場虛幻的夢境而已。
我覺得我不應該失落難過,整件事情中,我并沒有失去任何東西,沒有造成任何損失,從某種方面來說,還可以算是天上一個大餡餅掉下來砸中了我。
不是嗎?以喬斯雨的美貌,身份,氣質,想跟她上床的人應該可以排成一條一眼望不過去的長隊吧?
心情一旦平覆下來,前陣子總在心頭隱隱浮現的再搬家的念頭也沒了。一是找房子搬家麻煩,花貓等人知道,又會問東問西。二是覺得這個時候搬家,反而不妥,顯得我心中有什么似的,我決定先等等再說,她仍是房東,我仍是租客,如此簡單的關系,我繼續往卡裏打錢就是,或許可以多打點。如果實在要搬,那也等到了寒假再說。
周日的上午,我賴在被窩裏,昏昏沈沈,半睡半醒。比之以往,我最近似乎變得懶惰了很多,懶得去計劃自己空閑的時間,假日有時候甚至會放縱自己睡個昏天暗地。今日我本也打算如此,可是姜權卻在九點多鐘打了電話過來,說他在我學校,邀我一起去打球,在他幾次三番的催促下,我不得不心不甘情不愿的起床。
冬日的陽光和煦而溫暖,灑在身上說不出的舒服,我雙手插在外套的口袋裏,慢悠悠的穿過校園的林蔭道,來到了球場,凝目望去,姜權和幾個學生正在籃球場裏奔跑跳躍,孫瑩站在旁邊觀看著場中的賽事,我能感覺得到她溫柔而專註的眼神,不可否認,姜權穿球衣的樣子的確很帥。
我忽然有些羨慕起來,這兩人,有著如此般配的外表,感情又如此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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