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十七是怎么認識的?
江少楓回想起來,不覺而笑:“給烤了條魚哄來的。”
“嗯?”江云起不明所以。
他便把當初和李青韻相識的經過大致說了一遍,又笑道:“我原本只覺得她一本正經揣著迷糊不服輸的模樣笨得還挺有意思,現在想來,反倒有些慶幸那時我喊了她。這世上的緣分也真是奇妙,兩個本應擦肩而過的路人到最后卻成了并肩而立的同伴。”
江少楓語氣中漸漸帶了些感嘆:“我有時候想吧,沒準兒是我娘在天上看著呢,覺得我這些年老一個人在我爹眼皮子底下飄也可憐,所以把這位十八年都不曾離開家一步的李大閣主給我送下了山,估摸著以后就算江城主再想使壞修理他兒子的時候,也有人站出來保護我了。”
江云起淡淡彎了彎唇角:“說著便又沒了正形。”
江少楓哈哈笑。
“你啊,也別把自己說得這么可憐。”江云起道,“常柳和范玉竹不都是從小跟在你身邊的近衛么?只要你說一句,不說別人,他們兩個就會為你舍生赴死。”
江少楓順口接道:“那怎么能一樣?”
江云起反問:“有什么不一樣?范玉竹不也一樣是女子?再者說,也許李閣主對你還不如她,生死相扶,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得到的。”
江少楓無奈又好笑:“哪有你這樣比較的?我自然也把他們當作可托付命的伙伴。但我問你,莫非在你心中,滌墨和你未來的夫人也是一樣么?”
“……你把她當作未來的夫人?”江云起一頓,“江城主知道么?”
江少楓也反應過來自己的失言,忙佯咳了兩聲,不大自在地笑著想帶過話題:“八字還沒一撇呢,我就是打個比方。”
江云起知道他向來不是個愛遮掩之人,不想說的事多半是為心中另有計較,如此看來,他應該是真的對李青韻有意……
這么想著,江云起也不再多問,自然地岔開了話題,兩人又敘起近況來。
晚些時候,李青韻在一個侍仆的引路下也回來了,還給他們兩一人編了個花環賞著玩兒,只不過江少楓那個明顯要大一圈,花也更多。
后來他把這花環給掛在了碎雪脖子上,把李青韻看得心裏直后悔,早知就給棗兒也編一個,這樣兩匹馬跑在路上也才般配。
在云起山莊稍事休息了一晚之后,翌日一大早,三人便騎馬離開了含梅谷朝著紫竹峰的方向而去。
直到午時過后,他們才終于來到了山腳下。
那面石碑依然靜靜佇立在山道前。
三人騎著馬越過石碑,繼續沿著山道向上而行。
又走了半個時辰左右,一座高聳的山門終于出現在了他們眼前,上書“擅入者死”四個大字,比起其他門派刻寫名頭的傳統作風,倒確實顯得很有些與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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