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皇上大笑著往前走去。
白書瑤跟上他。
他道：“玉書，人這一生當中，有很多的身不由己，就如同，你和朕的皇兒……”
白書瑤忙打斷他，“皇上，玉書對于太子，沒有半分的肖想。”
皇上聽著她的話，搖搖頭，“哪裏需要你有什么肖想啊，就算你有，皇后也會想盡一切辦法，斷了你的肖想，就算是斷不了，她就會將你給斷了。”
這話，和皇后的本心一樣的，白書瑤想到。
鳳翔宮的皇后，一向都是如此的，她總是能夠為了自己的目的，處理掉所有的人，到最后，誰都無法擋住她的路，這樣才可以。
所以，她才會費勁心機的，將她的母親除去，將整個白府斬草除根。
“所以朕說，這世界上，總有很多身不由己的地方。”他看向白書瑤，但見她的眼神依舊懵懂，他便笑著道：“罷罷罷，和你說這么多作甚，這個點了，朕要去處理公務了，你去給朕研墨。”
白書瑤便跟著他去了上書房，那是他日常處理公務的地方。
所謂上書房，把守嚴格，簡直到了銅墻鐵壁的程度，一進去，便只看見到處看守的侍衛，還有巡邏的太監。
一個個的，將整個上書房，看守得如同一個鐵桶一樣。
整個鐵桶，讓人感覺到了壓抑。
“進來吧。”皇上說著，便讓白書瑤跟上去。
白書瑤默默的關上了上書房的門，然后走了進去，裏面的油墨味很重，但是這味道卻不是嗆鼻，反而會覺得好聞。
皇上很自然的便坐到了整個上書房的最中間的位置，他道：“行了，磨墨吧。”
“是。”白書瑤便走上前去，往墨硯上倒了一些水，開始磨墨起來了。
皇上看著她認真磨墨的姿勢，又用毛筆蘸了一些墨，在紙上隨手畫了畫，高興的說道：“果然不錯，你磨得墨，不干，也不濕，正適合朕批閱奏章。”
白書瑤淡笑不語，這是她的母親教導她的。
上書房的氣氛很安靜，就算是一絲風聲，都是聽不見的，這樣的環境，很適合皇上處理公務，但是，在這樣的環境裏面待著的時間長了，卻也是壓抑的。
皇上批閱了些許奏章之后，看向了白書瑤。
“上次錦州的事情，你解決得不錯。”皇上淡淡的說道。
白書瑤的心下一沈，慌張道：“還請皇上贖罪。”
“贖罪？贖什么罪啊？白雨落，朕喜歡你處理事情的風格，比之朕的皇兒好多了，也像極了她，只可惜……”他懷念著，可是卻不后悔。
“白雨落，朕要考考你，這天下，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他突然問道。
白書瑤的眼睛突然看向他，“皇上，這天下自然是人最珍貴，沒有人，何以構成天下。”
“那，什么人是最珍貴的。”皇上又問道。
“假如皇上想要聽假話，玉書會說，皇上是，如果皇上想要聽真話，玉書會說，黎明百姓最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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