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之前郭磊說我喜歡陸方冶的事，最近幾天我都以練舞蹈為由故意疏遠他們，已經(jīng)很多天沒跟他們一起走了
現(xiàn)在突然問他們借衣服會不會不太好……
還是算了吧。
不想找裴燦他們，我只好去班群裏問：誰有干凈的黑色襯衫？
如果不是沒辦法，我實在不想穿別人的衣服。
我們班和三班是兄弟班級，為了統(tǒng)一管理，兩個班都在一個大群裏。
我一出來，群裏面立馬熱熱鬧鬧的，我同桌連刷好幾條，說姜程原來你會玩手機啊，從來不見你在群裏說話我以為你不會玩手機呢。
季晨曦圈我：@jc 怎么了？
忽略我同桌的話，我捏起襯衫被燙壞的地方拍了張照片發(fā)出去。
裴燦在小窗口發(fā)了一串問號給我，隨后直接撥了個電話過來。
我一緊張按了接聽。
“姜妮兒，”裴燦的聲音聽起來很生氣：“你借衣服為什么不直接找我啊？”
我遲疑了一下，問他：“你有嗎？”
裴燦理直氣壯地說：“沒有啊！”
“……”
我正無語著，裴燦又說了：“但是老陸有啊！我這就幫你問他要、”
“不……”
一句不用麻煩含在嘴裏沒說完，裴燦很干脆地掛斷了電話。
大概過了兩分鐘，陸方冶給我發(fā)了一個問號。
群裏一直在艾特我，我隨手翻了翻群消息緩解尷尬，然后點開小窗口給陸方冶也回了一個問號。
陸方冶發(fā)來一串點點，問我為什么不找他要衣服。
你看不出來我在避嫌嗎！！！
我當(dāng)然不能直接這么跟他說，就發(fā)了一個小可憐的表情。
陸方冶說他明天拿衣服給我。
穿他的衣服總比穿不熟悉同學(xué)的好，我松了口氣，剛要道謝，我同桌突然發(fā)消息過來：你怎么在群裏發(fā)完消息就跑了？大伙還等你回話呢。
……
我懶得回去翻消息，就去群裏發(fā)了一句：謝謝，借到了。
陸方冶確實有黑襯衣，就是我們上次去密室逃脫穿的那件。
我早上到教室的時候裝衣服的袋子就放在我的桌子上了，旁邊還放了一袋包子一杯豆?jié){。
我拿出袋子裏的襯衣抖開，襯衣裏掉出一張小紙條。
上面用熟悉的潦草的字體寫著：洗過了，是干凈的。
“……”
襯衣的領(lǐng)口摸著有些濕，衣服可能是昨晚剛洗的。我迭好衣服放回袋子裏，轉(zhuǎn)身去了三班后門。
陸方冶把頭埋在胳膊裏補覺，受傷的那只手依舊耷拉在外面，紗布已經(jīng)拆了，傷口本來結(jié)了一道歪歪扭扭的痂，現(xiàn)在只有很少的部分有痂，大部分地方都露出痂被剝落后泛白的皮膚。
時間還早，他們班來的人也不多，陸方冶的同桌腫著眼睛從前門進來，看到我還打了聲招呼：“早啊姜程。”
我沖他點了點頭：“早。”
陸方冶動了動腦袋，垂在桌子外的指尖不安分地顫了一下。
“吵到他睡覺了。”
他同桌輕手輕腳地拉開凳子，有些無奈地朝我聳了聳肩膀。
陸方冶在補覺，我當(dāng)然不能把他拽起來然后說謝謝，只好先回自己班裏了。
跑操的時候陸方冶也沒來，估計還在教室裏補覺。
隊伍解散的時候裴燦像個沒事人一樣湊到我旁邊來，伸手環(huán)住我的肩膀跟我一起往前走：“妮兒，吃早飯了嗎？”
“嗯。”
我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肩膀，掙脫不開，只能任由他環(huán)著我繼續(xù)往前走。
郭磊也湊過來和我們一起走，裴燦隨口問他：“老陸又逃操？”
“是啊，”郭磊張開血盆大口打了個哈欠：“今天起早了，我去找他的時候還拿著吹風(fēng)機給姜程吹衣服呢。”
我張了張嘴，有點不知道說什么，于是發(fā)出了一個語氣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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