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之前云靜還昏昏沉沉的,可此時,隨著他的清洗,她卻很清醒。她能清楚的感覺到他掌心與她肌膚相觸的溫柔,他很細致,可卻禮貌的避開私密的地方……
似乎,他只是想幫她清洗,并沒有其他逾越的舉動。只是,隨著他的動作,她的身體里,煥著陣陣燥熱,這股燥熱,似乎越來越濃……
突然,她想到了那晚,安州酒店失身的那晚,讓她懊悔痛苦的那晚,若沒有那晚……那么,她此時是不是可以坦然的面對他……甚至,可以伸出雙臂抱著他……思及此,心漫延著酸楚……
發(fā)現(xiàn)她眼角的淚,讓蕭慕柏慌了,他用溫熱的毛巾替她擦去眼淚。
云靜睜開眸,或許是水霧蒸氣的原因,視線朦朧,他的身影在她的視線里只有一個模糊的輪廓。
他低語:“怎么了?是水太涼了?還是……”還是他……或許她嚇壞了,只因他不應該替她做這樣私密的事情……
“水溫剛剛好。”她苦笑:“是我自己想得太多了。”
“想多了會太累,”他說:“閉上眼睛,什么也不要想。”他嘲笑自己,明明知道幫她洗澡時會有難以抑制身體的熾熱,可他卻仍舊假裝坐懷不亂的蹲在浴缸前。
她的手抓住缸沿,“我……”她的愧疚滿滿的……“蕭慕柏,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她不是沒感覺的人,他為她做的事,她怎么會感覺不到?可他們,不過是合約關系,名義上的夫妻啊,他越這樣,她的愧疚會越來越多。而她,已經(jīng)無可救藥的發(fā)現(xiàn),她似乎開始希望與他相處了。
“為什么這么問?”
“沒有男人會和一個懷著別人孩子的女人結婚。”肚子里的小生命,太意外了,也成了她的桎梏。雖然有遺產(chǎn)歸屬之說,可他這樣的男人,要找什么樣的女人沒有?想必,排著隊想為他生孩子的女人多得去了,為何他偏偏要和她結婚?
蕭慕柏用大掌包裹住她的兩只手,將它們放在他的胸口,任由手上的水沾濕他的衣服,“如果孩子是我的,這個理由夠不夠?”
云靜心里微苦,想要將雙手從他的掌手掙脫,可他卻握得牢牢的,“我……不喜歡開這種玩笑。”她的遭遇,怎么啟齒,每次想到肚子里的小生命,她都覺得尷尬極了。
“我沒開玩笑。”他眉微微一緊,看著她,喉嚨緊繃:“孩子是我的。”
“你不要再說你那一套‘如果我們結婚,你就是孩子的爸爸’的邏輯,”她很難過:“這樣對你很不公平。”
“我是說真的。”他不想再隱瞞什么,低頭,將臉埋在她的掌心,“孩子是我的。云靜,對不起。”
他不像是在開玩笑!她微怔,一種不好的預感襲遍她的身體,被水蒸氣熏過的臉微微泛著水珠,她驀的將手從他的掌心抽回:“什么?你說什么?”
蕭慕柏看著她,聲音帶著沙啞:“兩個半月前那一晚,是我進了你的房間。”
她不信!云靜明顯有些慌亂,以笑解嘲:“蕭慕柏,你在開什么玩笑?”她額前的頭發(fā)微濕,半遮住眼睛。
“我像是開玩笑嗎?”他沉聲說。
云靜怔住,只是茫然的看著他,心像是飄在水里的浮萍一樣,空空的,找不到到任何著陸點。
他開始坦白,聲音沙啞里帶著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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