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轉頭朝魏瑣道:“阿瑣別盡窩在車裏,到外面來阿兄教你騎馬”
魏瑣聞言,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不要,我要在車裏陪著叔母”開玩笑,外面太陽那么大,出去肯定被曬成包大人好吧!再者,騎馬顛簸受罪不說還很危險,她以前看過的一本小說裏女配角就是從馬上摔下來,扭斷脖子而死的。所以說,還是待在騾車裏安全些,騎馬什么的還是算了吧。
騎馬固然危險,但魏瑣所不知道的是,在這亂世之中,不會騎馬其實更加危險。夏侯衡瞪了她一眼,嗔罵道“懶丫頭”便不再理她,轉頭遣兵士往前再去探路,自己打馬慢慢走在騾車邊。
太陽漸漸升至中天,人影投到地上不過斗笠大的黑點,熾烈的陽光曬得眾兵士揮汗如雨,魏瑣與丁氏雖在車中,也被熱氣蒸得香汗淋漓。此刻,人人只盼能有片烏云能稍稍遮去這灼人的日光,亦或是找個清涼所在歇息片刻。
夏侯衡見眾人皆受炙熱煎熬,本也打算歇息片刻再行趕路,可那探路的兵士卻久久不回,只得繼續往前等那人歸隊再說。又走了一裏路,忽見前方黃沙騰起,煙塵之中有一人一騎正向大伙奔來。夏侯衡只當是那探路的士兵回報,正要吩咐車隊加快速度迎上去,卻見來人勒馬停在不遠處的山頭張望了一陣后,掉頭打馬而去。
這是怎么回事?那人不是派出去探路的軍士?如果不是,阿兄派出去的人又到哪裏去了?魏瑣在車中看到方才的一幕,腦子裏閃現出一連串的疑問。偏頭去看車外的夏侯衡,只見他也是一臉疑惑,適才所來之人是誰?他觀察打探自己的行蹤有何目的?
夏侯衡正低頭思索著,忽聽身邊軍士來稟報道:“郎君,前方山石滑落,阻住去路了”夏侯衡抬頭向前望去,連日來的降雨沖垮了山體,導致山石滑坡陷落,百米開外的路上山石泥土混著松枝灌木橫堆在路中央,直有七尺來高,堵住向北的去路。此處是個地勢狹險的山谷,兩旁俱是高山斜坡,被這么一堵,車馬行人皆無路可走。
夏侯衡見此,對身邊軍士說道“你上前去查看查看,能否合眾人之力開出一條道來”又對其余人等道:“傳我命令,原地休息一炷香,不得解甲”
魏瑣扶著丁氏走下車來,兩個婢女上前,一個自魏瑣手中接過丁氏的手臂,一個拿著布巾給丁氏擦汗。“歇息也不找個陰涼所在,就這么在日頭底下烤著,這人都要被蒸……”丁氏一邊擦汗一邊抱怨道。
“母親稍安勿躁,此地山石滑落,陰涼靠山處多有危險,是以日頭雖熱,還是原地休息方為上策”
丁氏望了望前方堵住官道的泥石,想了想對兒子說道:“也罷”,略用了些干糧,便自回騾車裏坐著去了。
魏瑣將丁氏交給婢女后,自己卻不隨丁氏回騾車裏去。望著前面封住道路的泥石向夏侯衡問道:“阿兄,之前你派去探路的人哪去了?”前方道路受阻,探路之人卻遲遲未回,不會是——穿越了吧?
夏侯衡眉頭深鎖,他也不知道人去哪兒了。搖了搖頭正要說什么,看到魏瑣身后的景象,目光陡變,驀地拔出腰間佩劍往魏瑣左肩處削去,大喝道:“小心”。魏瑣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有些呆楞在原地。待反應過來時,自己衣裳的左肩處裂了不小的一個口子,腳邊不遠處插了半支羽箭,猶在兀自顫動。便在此時,兩旁的山上忽然沖下一群人來,或持槍或持刀,二話不說見人就殺。這群人穿著粗布短衣,看起來像是田間勞作的農夫,可殺起人來卻手起刀快干脆利落,普通的農夫怎會有這般身手?
護衛的軍士在最初的怔楞過后,很快反應過來,拿起手中的武器護在騾車周圍,與來人戰作一團。
“阿瑣到車中去,快”夏侯衡急而短促地對魏瑣說完,轉身一劍削下敵人的右手朗聲道:“在下沛國譙人夏侯衡,不知來將是誰?何故突襲我等?”
砍殺聲中但聽戰圈東南方一個聲音說道:“亂世之中,但求米面錢糧果腹,閣下若愿留下糧食財物及女人,我等即刻罷手放你們過去”夏侯衡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但見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手持一把大刀,臉上有寸許長的一道刀疤,望上去甚是可怖,想來這就是匪首了。
“汝等已傷我數人,現在說這話會不會有些晚了”夏侯衡環顧四周,發現敵軍雖勇卻不過七八個人,時候一久必然支持不住,于是沈聲道“傳我命令全殲來敵,一個不留”他若是只要財物也就罷了,予他些也無妨,可他還聲明留下女人,這就不得不殺了,母親和妹妹都在這呢,如果任由這群賊人逃脫難免損及她們名聲。夏侯衡心裏想著手下的劍揮舞得越發快了,來匪本就人少經不住打,很快就倒下了三四人。
匪首見己方已死了數人,不由有些慌張,手下的刀漸漸失了章法。心下正自焦急,忽聽一個聲音罵道::“放你的狗臭屁,什么叫留下食物和女人就放我們離開,要留也是你們留,留下你們的狗頭然后滾蛋吧!傻13”。匪首瞥眼朝罵聲傳來的方向一看,只見一個女人左支右絀,左閃右躲地往那騾車靠近,刀疤匪首見此眼前一亮,心下有了計較。
正以蝸牛之姿向騾車匍匐前進的魏瑣在聽到匪首的話后氣得‘咻’地一下跳將起來破口大罵。罵完往前沒走幾步,魏瑣但覺后心一緊,有人抓住自己的衣服往后一扯,脖子一涼,銹了鐵的槍頭已抵在自己的駭下。
“夏侯公子,請讓你的人放下武器”匪首將魏瑣的雙臂反剪到身后,放聲對夏侯衡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怒吼
夏侯衡皺著眉臉上滿焦急之色,抬在空中的手猶豫良久終是揮下:“放”。
披甲的軍士應聲放下手中的武器,立即被匪徒上前制住,卻仍舊護住騾車邊。丁氏端坐車中耳聽得車外動靜,料想阿瑣出了事,心中著急卻也不敢掀帷去看,唯恐又給兒子添了麻煩。
刀疤匪首見軍士們當真放下武器不由咧嘴一笑,扯得臉上的刀疤更加猙獰。看來自己賭對了,瞧這小子緊張的摸樣,這女郎若不是他妹子就是他女人。“如果你不想我手中的女人臉上添一道像我這樣的傷疤,那就照我說的去做”
“只要你放了她,我自會準備米面食糧,以及……”夏侯衡看了一眼不遠處顫抖地抱做一團的婢女們,狠了狠心繼續說道:“以及女人”說完偏轉了頭,不再去看婢女們。那裏面有一雙眼睛似盈盈秋水,飽含著希望與信任地看著自己。
刀疤匪首仰天長笑:“哈哈哈哈,公子好氣度,不過為了我等安危著想,我還需向公子借些弓箭刀槍來用。弟兄們還楞著干什么”笑完押著魏瑣向后退去,同伙見此紛紛放開擒住的軍士,向刀疤匪首靠過去。幾名匪徒牽了馬,將糧食,武器以及抽泣的婢女捆到馬上。見兄弟們分裝完畢,刀疤匪首提著魏瑣翻身坐上同伙牽來的馬,只等奚落夏侯衡兩句便要撥轉馬頭向南奔去。
魏瑣頭朝下,被橫腰扔在了馬背上“55555,阿兄對不起,是我這個豬隊友拖了后腿,我不該亂說話更不該這樣瞎嚷嚷……”她此時也反應過來了,若不是自己出聲咒罵匪徒們,刀疤匪首不一定會註意到自己,也就沒了威脅阿兄的籌碼。我擦,你還罵人家傻13,你才是213.你一個四體不勤五谷不分手無縛雞之力的戰渣渣在這出毛線風頭啊!這不等于在告訴人家匪徒,‘快來啊,新鮮人質大甩賣啦’。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如果沒有她這個豬隊友,阿兄不會這么憋屈的。
夏侯衡看著妹妹被賊人如此欺辱,心下惱怒卻也只得忍了氣,冷聲道“閣下如今可以放人了吧”
“哈哈哈哈……”刀疤匪首再次仰天大笑“夏侯公子,該說你天真還是愚蠢,我要的東西均已到手,我等兄弟也都脫險,我又怎舍得放了這如花似玉的美嬌娘”刀疤臉說著探手往下,摸了一把魏瑣的臉蛋,但覺觸手溫軟滑膩,像他曾經擄掠來的軟緞絲綢。刀疤匪首輕嗅指尖,越發舍不得放了馬上之人。
未曾想到此人竟會食言而肥,夏侯衡怒極想要下令射殺此獠。可弓箭等武器也均被匪徒掠走,要想救回妹妹實在是難上加難。正著急處,但見前方黃煙滾滾,一隊人馬正向這邊馳來。不好,若是來的是這群賊子的幫手,那就再難救出阿瑣了。夏侯衡將手中的韁繩一抖,便要上前與刀疤匪首拼命,今日縱是拼著玉石俱焚也要救出阿瑣來。
耳聽得鑾鈴輕響,夏侯衡眼見一匹白馬躍將過來,尚未看清馬上之人,那人手中的武器已經揮來,斜地裏往上一挑,一個匪徒已自馬上摔將下來,肚腸混著血流了一地,眼看是活不成了。來人收韁勒馬,白馬唏律律嘶叫一聲,馬身直立,前蹄騰空而起卻又輕穩地落回地上,可見那人控馬之術了得。
刀疤臉與其余匪徒在看到來人后早已嚇得滾下馬來,伏首頓地地磕頭求饒:“將軍饒命,我等即刻歸營,望將軍饒我等一條狗命……”那刀疤匪首先前的兇悍囂張之氣不再,眼淚鼻涕糊了一臉,仍不斷將頭磕得咚咚作響。
魏瑣趴在馬上,努力仰頭朝那白馬上騎坐的人看去,她要瞧瞧是什么樣的人物,竟能叫這兇悍狡猾得刀疤臉跪地討饒。那人到也配合,提著他長長的,好像是槍吧,就那槍頭怪了點,有些彎,估計是使用久了保養不當導致變形吧。閑話少扯,只見來那人提著他長長的槍自馬上跳下來,魏瑣的視線裏首先出現的是一雙鹿皮靴子,踏著利落而干練的步子,停在在了刀疤匪首的面前。鹿皮靴子往上是魚鱗革甲,外罩一件緋紅外袍,春風一送袍角隨風掀起,越發襯得他身姿頎長挺拔。再往上,再往上她便看不到了,視線止于領口外袍的系繩。魏瑣趴在馬上總結——身材不錯,目測180。
但聽那紅袍將軍不屑道“男兒大丈夫,死則死矣有什么好怕的,恁地窩囊”咦,這聲音聽著有點熟悉,怎么好像在哪裏聽過。魏瑣正奇怪著只聽他接著道:“范二,你挑唆手下與你一起擅自離軍,按軍法該當如何處置?”
“該……該……該斬”刀疤臉范二顫抖著聲音說道,抓在地上的雙手用力到骨節發白,生生磕斷了指甲。漸漸放大的瞳孔掩飾不了內心的恐懼,死死地盯著眼前之人,口裏稱著將軍,眼神卻像是見到了來自地獄的修羅厲鬼。
被他稱作將軍的那人走到近前沈聲道:“不錯”說著手起槍落,一顆頭顱咕嚕嚕地滾到白馬腿下,馬兒一驚抬腿,頓時將那頭顱踏了個稀爛,腦漿眼珠四處飛散,失去頭顱的身子卻仍跪在地上,一動不動一如生前,惟只顱腔內汩汩流出的熱血昭示著此人的亡故。
魏瑣還來不及驚異害怕,便見那將軍朝自己靠了過來,一張倒置的臉由下往上慢慢出現在她的視線中,面皮白凈頦下無須,薄唇輕抿,鼻若懸膽,星眸似電,兩瞥劍眉去勢凌厲直入鬢間。
魏瑣兩眼桃心亂放,用被反捆的雙手抹去流出的鼻血(魏瑣說她這是腦充血引起的,你們信嗎?)直吼道:“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倒著看都那么帥,正著看豈非要了卿命。然則,西裝褲下死,做鬼也花癡。雖然眼前的帥哥穿的不是西裝是鎧甲,但這小小的誤差阻擋不了花癡魏瑣想要正面一睹帥哥風采的決心。
倒置的俊臉停在魏瑣的身前,一陣天旋地轉,剛被從馬上放下來的魏瑣一個站立不穩,就要倒頭栽去,一只手及時托住了她,待她身形站穩,輕輕退開一步,長長一揖:“在下治軍不嚴,叫這無恥之徒在此為非作歹,讓姝子受驚之處,還訖見諒”
“帥,嘖嘖,真是帥”這帥哥正著看的殺傷力果然比倒著看要強上十倍不止。
夏侯衡見妹妹一邊搓著下巴一邊說著胡話,不由嘆了口氣,這個阿瑣怎么在這時候犯病呢,搖搖頭跳下馬來,將魏瑣拉到一邊,夏侯衡朝著帥哥將軍一揖到底:“將軍言重了,多蒙將軍來得及時,舍妹才得相救,賊人尚自離軍已是逃兵,此等下賤作為自與將軍無關,還望將軍勿要自責”
“公子豁達,在下慚愧”
“在下夏侯衡字伯權,不知將軍在何人帳下效力,他日也好答謝一二”
“答謝之言,愧不敢當。鄙人不才,今效力于豫州牧劉備劉玄德處”
“不知將軍姓甚名甚,可否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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