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人就煩人，朕都習(xí)慣了，”葉斂淡淡道，“事成之前你把嘴閉緊就好。”
省的把他的驚喜洩露了。
何欽也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妻女。
程氏見到丈夫自然是欣喜，“要在家中留幾日，在皇莊裏都瘦了，讓顧嫂給夫君好好養(yǎng)養(yǎng)。”
何欽摸了摸自己的臉，“大概是曬黑了，才顯得瘦。”
程氏給了他一個白眼，將女兒拉了過來，“你離家這些天，妞妞怕是都把你忘了。”
何欽心中涌出愧疚，連忙跟女兒親近。
程氏則在一旁含笑看著，眼見父女兩個很快親密起來。
晚上用膳時，何欽給妻子夾了菜，感激地說道，“妞妞的性子開朗不少，辛苦夫人了。”
他往常不在家，想也知道妻子功勞最大。
程氏心中一陣甜蜜，“夫君在外忙碌，妾身能做的也有限。”
“妞妞聽話，之前還說想老爺了，要給您寫信，現(xiàn)在練字可認(rèn)真了。”程氏視線落在一旁的女兒，“是不是妞妞？”
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抬起頭，脆生生應(yīng)道，“是！”
何欽摸摸女兒的頭發(fā)，“真乖。”
“皇莊的事已經(jīng)告一段落，接下來我能在家裏多呆一段時間。”何欽望向妻子，眼中愧疚的意味更濃。
程氏臉上的笑容更盛。
女子在世上生存不易，她有幸遇到夫君，縱然只有一女，夫君也愿意守著她們母女生活。
程氏不是傻白甜，甚至何欽能有如今這般貼心，至少有三成是她□□的結(jié)果。
她深知因為只有一女，這兩年公婆頗有意見，暗示她給夫君安排房裏人，程氏卻充耳不聞。
夫君明理，不要妾室，公婆跟著哥嫂生活，頂多在家書中嘮叨一些，她何苦故作大方。
夫君作為親生兒子，公婆自然要由他來應(yīng)付。
她的父親是夫君的恩師，有師生情誼，夫君無論如何不能苛待她，她什么都不怕。
一旦有了妾室，生了庶子，夫君肯定不能像現(xiàn)在一樣惦記妞妞。
女子的榮耀，未出嫁時從父，一個受寵的嫡女和不受寵嫡女，哪怕是同一個父親，也是不一樣的，所以程氏向來喜歡“撮合”父女兩個玩耍，培養(yǎng)父女感情。
用完膳，何欽才將圣上的意思告訴夫人。
程氏沈默了一會兒，完全陷入驚喜之中。
何欽誤解了這個沈默，安慰道，“我知道你不愛出風(fēng)頭，圣上讓你我好好考慮，妞妞最少能拿一個鄉(xiāng)君的爵位。”
甚至以何欽對圣上的了解，圣上很可能覺得鄉(xiāng)君拿不出手，縣主也是可能的。
程氏一字一句重覆道，“圣上的意思是伯爵的爵位，妞妞可以襲爵。”
何欽點點頭，“娘子，怎么看？”
程氏眼波流轉(zhuǎn)，她怎么看，當(dāng)然是伯爵。
她日常關(guān)註報紙，對朝廷的事不是一無所知，已經(jīng)看出當(dāng)今有意放松對女子的束縛。
程氏委婉得表達(dá)了自己的意思，“夫君既然糾結(jié)，不妨問問妞妞的想法，她現(xiàn)在小大人一個。”
何欽想了想，“確實，畢竟關(guān)于她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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