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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2 / 3）

唐聞秋卻不跟我打啞謎：“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我甩甩手，扯過毛巾擦了擦，又狠狠丟開，“大少半夜過來，難道要跟我討論怎么洗手？”

“那件事是不是你干的？”他盯著我，兩頰因為用力而繃緊。

這是我們自蘇錦溪葬禮之后第一次見面，中間隔了半個多月，電話也沒有打過，真像是一別兩散一樣。不過信息時代，就算我們不聯(lián)系，他的消息我還是知道不少。

網(wǎng)絡(luò)上關(guān)于他關(guān)于唐氏的那些謠傳一直沒有停歇，但唐氏卻沒有做出任何回應(yīng)。這倒也不奇怪，唐大少向來不屑辯解，無論真假，都隨人說。

從幾百年前的酒店命案，到蘇錦溪還有我的三角八卦，壞消息一件接一件，唐聞秋雖然不理，但日子不好過是一定的。所以他臉色難看，身體裹在衣服底下，越發(fā)仙風(fēng)道骨。他跟蘇錦溪倒是越來越像了。

我現(xiàn)在對他，說不上是什么感覺。失望談不上，因為本來早就不存在希望。也沒有特別心疼，畢竟他不在乎，我也沒有立場。

我們就像兩個陌生人，連熟悉都漸漸勉強。

“是不是你做的？”他又問，這次語氣倒是沒那么緊張，因此顯得冷淡，“你去找他做什么？蘇錦溪的東西我會看著辦……”

我望著他冷笑：“你怎么辦？找人恐嚇一頓，你以為有用？唐大少什么時候這么容易相信人，你以為你拿回去的那些就是全部？太天真了。”

說完我從他面前走過去。

唐聞秋也跟過來，大概以為我要回臥室，伸手拽了我一把。我出于賭氣的本能，扣住他的手腕將他的手推回去，但我沒想到他連我這點力道都受不了，馬上往后退了兩步，低著頭身體往前彎起來，手捂著肚子，好半天沒出聲。

明明沒有很大力，他卻脆弱成這樣，讓我有些不知所措，甚至不得不懷疑他的用心，就像蘇錦溪那樣，示弱總能得到一些意外的優(yōu)待。

“怎么了？”我還是忍不住問，卻沒有走過去。

唐聞秋沒有搭腔。

倒是臥室裏的小狗崽子，大概聽到動靜，護主的天性讓它急得又在撓門，并且叫得一聲比一聲尖利。三更半夜這么叫，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虐待它。

我看看唐聞秋，到底走去臥室那邊開了門。小家伙就貼在門口，門才推開一點，馬上就從門縫裏鉆出來，刺溜著沖向客廳。它的目標(biāo)是唐聞秋，我叫都叫不住。

唐聞秋已經(jīng)在沙發(fā)上坐下了，仍然弓著身體，雙手捂在胃前。他有胃病，但我那一下還不至于讓他痛成這樣。

小狗幫了我一把，他咬著唐聞秋的褲腳，嗚嗚地發(fā)出類似攻擊的聲音。好在還只是個小奶狗，牙齒對人還構(gòu)不成威脅。

但唐聞秋好像是怕狗，慘白著臉朝我望過來，聲音低弱地說了句：“把它抱開。”

我心下驚奇。

唐大少怕狗，我從不知道。小時候我偷偷養(yǎng)狗的事他是知道的，也從未見他表現(xiàn)出抗拒的樣子。當(dāng)然，他對我的一切本來就不在意，只要沒有侵犯到他的領(lǐng)地，養(yǎng)不養(yǎng)狗，對他而言沒有區(qū)別。

我走過去，把狗抱起來，作勢在它腦袋上拍了拍，低聲警告它：“真瞎了你的狗眼嗎，什么人都敢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