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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1 / 2）

做檢查的事就安排在隔天。

我要跟進去，卻被這裏的老院長一臉嚴厲地趕了出來。他跟唐聞秋交情匪淺，蒼老的臉上昭顯著毋庸置疑的權(quán)威：“你是信不過我，還是覺得你能幫的上忙？”

我不信任何人，卻又不得不信他們，至于幫忙，唐聞秋都不需要，所以我也只是杵在這瞎操心而已。

我從檢測室退出來，乖乖到對面走廊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坐下才覺得累，這幾天每天睡不過三個小時，腦子都有些木了。

比賽作品的最后提交期限是下個星期，我想這兩天再拼一拼應(yīng)該是來得及的。但前提是，唐聞秋的檢測沒有問題。他必須沒有問題，不然……我抱著腦袋，想抽煙想得發(fā)瘋。

唐聞秋出來得還算快，臉色比剛進去時還差，我一看腦子就亂，抓著那個老院子問結(jié)果怎么樣。他輕輕撥開我的手，只轉(zhuǎn)頭跟唐聞秋說話：“先回去休息，別多想。”

“他什么意思？”等著老院長走開，我抓狂了，“到底怎么樣？”

唐聞秋面色平靜：“等結(jié)果。”

“還沒結(jié)果嗎？”

“這只是檢查，出結(jié)果也要時間。”唐聞秋看我一眼，“你回去吧，睡一覺洗個澡再過來。”

“有味道？”我本能地抬手臂聞了聞，什么都聞不到，又笑，“昨晚睡得晚，不想吵醒你，就沒洗。”

唐聞秋皺了皺眉，轉(zhuǎn)身往病房走。

我落后他一點跟著，鼻子雖然不靈，耳朵卻尖得很，聽到唐大少罵了句白癡。

我還是回了趟家。臭豆腐托付給樓下那位阿姨幾天了，也該去看看。我買了不少水果，還有臭豆腐的狗糧和罐頭。

阿姨很會照顧，臭豆腐明顯長大了些，但也還是小，比我的鞋子還小些，立著兩條前爪扒著我的褲腳，從喉嚨裏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他想你了。”阿姨洗了一盤水果出來，“你大哥好些了嗎？照顧病人很辛苦，看你這臉色，幾天沒睡好吧。”

“還好。我?guī)蠘窍磦€澡。”

我把臭豆腐抱起來，從果盆裏撿了顆提子丟進嘴裏，起身上樓。

臭豆腐大概是真想我了，進了屋也一直粘著我，好幾次差點一腳把它結(jié)果了，只能撈起來揣懷裏，走哪帶哪，我洗澡它也洗澡，我睡覺它就躺我手臂上。

睡得迷迷糊糊被程瑞的電話吵醒，他就是個八卦婦男，三天兩頭打電話，不是問我吃了沒，就是問我在干嘛。我還能干嘛。

我懶懶散散問他什么好事，別不是干女兒還在肚子裏就會叫干爸爸了。

“去你媽的，要叫也是先叫爸爸，干爸爸就自覺點往邊上等著吧。”

“到底什么事？”

“王美琪出車禍，人家對你不薄，你什么時候撥冗過來看看？”

我坐起來，捏了捏脹痛的鼻根，問程瑞：“酒窩妹出車禍？嚴重嗎？到底怎么回事？”

“倒霉吧，下班碰到個醉駕尋死的人，那人當場暴斃，她算好點，但腿傷嚴重，不知道還能不能站起來。”

我狠狠搓了搓臉，腦子還是有點亂。酒窩妹人多好啊，那么年輕，那么漂亮，走哪哪都能發(fā)光，要不是運氣不好，碰上我這么個人渣，估計早結(jié)婚早人生圓滿了，可現(xiàn)在……我知道天災(zāi)人禍誰也擋不住，也誰都有可能攤上，可怎么就是她呢？

“多久了？”我找回聲音問程瑞。

“兩個多禮拜吧。”

“怎么不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