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電話的時候酒窩妹就在旁邊,聽說要燒烤也有些蠢蠢欲動,巴巴地望著我笑:“程瑞那個土豪要請你嗨皮,我能在旁邊蹭個座嗎?”’
“反正不是我請。”我答得爽快,說話也直,“不過你不忌口嗎?吃燒烤容易長胖。”
“怕什么呀。我跟你說,這次出個意外我算想明白了,人就那么回事,想喝喝想吃吃,沒準哪天不小心真掛了,也不至于后悔沒好吃好喝過。”
酒窩妹說得比我他媽還哲學,我除了拍手還能說什么。
傍晚酒窩妹爸媽過來了,給她帶了兩保溫壺吃的喝的,不過大概沒想到有我這么個人在,楞是提著東西站在床尾打量我。
我臉皮反正足夠厚,嘻嘻笑著回看過去,順便叫一聲叔叔阿姨好。
酒窩妹跟他媽長得很像,看著她媽再想著她老的時候也會是這個慈眉善目的樣子,我就慶幸我那時候總算渣得有度,沒真把好好一個姑娘給毀了。雖然多少還是毀了點吧。
“爸媽,你們那什么眼神啊,能不能稍微矜持點,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要吃人呢。還有,這是程瑞跟許竟的大學同學,叫寧遠,正好我們也認識,他過來看看我。”
酒窩妹故意挎著臉,她媽反倒笑起來,邊打量我邊笑著說:“小竟的同學那就更好了……”
“好什么呀,你們別在那瞎琢磨行不行?”
“行行,你說什么都行。”酒窩妹的爸爸馬上附和,說著還朝我遞了個眼神,笑著低聲道,“這破脾氣都是給慣的。”
我看得出來,酒窩妹跟她爸媽關系特別好,比起父母子女,倒更像朋友。但她很快就把這倆朋友請走了,至于那些飯菜骨頭湯什么的,倒是留在這。
“你不介意的話,要不要嘗嘗我媽的手藝?”
我湊過去,往她的保溫壺裏看了眼,吸了吸鼻子,夸張道:“這么香,你媽是大廚嗎?”
“你聞到香了?”
我面不改色地笑道:“早好了。”
我最后也沒吃酒窩妹的病號餐,她也不堅持,只笑我是要留肚子,晚上狠宰陳瑞一頓。
我們約了八點碰頭,快到時間了,酒窩妹把我從病房裏趕出來。我知道她要換化妝要換衣服,便到走廊盡頭伏在窗口邊抽煙。
程瑞又打電話問我到哪了,被我罵了回去。
酒窩妹傷的是右腳,要這么一蹦一蹦走下樓顯然不可能。病房裏倒是有輪椅,可我看著那玩意覺得挺礙眼,就問她是愿意被我抱下去,還是她坐輪椅我來推著。
她沒說話,我看她不太像是喜歡坐輪椅的樣子,便走過去把她的包掛在脖子上,然后再把她打橫抱起來。
她挺輕的,起碼跟唐聞秋比起來,這重量幾乎算得上輕飄飄了,我抱著一點也不費力,就是有點尷尬。
酒窩妹卻比我自在,嘴上說了句“不好意思”,雙手已經伸過來環著我的脖子,而且手還不老實,一會兒卷著我腦后的頭發玩,一會兒又扯扯我的耳朵,說什么耳朵大福氣大。
我聽著好笑,邊小心下樓,邊笑著說:“福氣不大能這么抱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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