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傾是在一個樓梯的轉角處再次遇到祁言的。
只不過這次是她在樓梯下,而祁言站在樓梯上,兩個人對視。
彼此的眸子裏都有覆雜的情緒,或是逃避,或是委屈…
席傾想著自己的推斷,祁言大概率就是野獸這個角色的扮演者。
條件反射性地摸了摸口袋裏的玫瑰。
又想起自己的任務。
獻上玫瑰,讓野獸說上一句“我愛你”,變成王子。
玫瑰她有,可是這句“我愛你”要怎么讓祁言說出口?
演戲嗎?
席傾自認為自己的演技絕對比不過祁言,更何況,祁言他太了解自己了。
是進退兩難的情況,是無法抉擇,是迷茫,是舉步維艱。
是在節目中的境況,也是現實中兩人的僵持。
彼此之間的拉扯,你來我往,就像是慢慢凝固的樹脂琥珀。
其中摻雜著無奈的現實和令人唏噓的借口。
席傾張了張口,卻發現自己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忽然著自己這個任務好難啊,讓曾經的戀人在分手之后,在僵持的過程中說出“我愛你”三個字,無疑是一種諷刺。
兩個人都沈默了幾秒。
祁言開口:“你是來找我的,對嗎?”
看來他已經料到了。
席傾點頭。
“你猜到了,我是哪種身份。”
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席傾點頭。
她忽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這是節目,更是直播,一些話說出口了,就再無回頭之路。
祁言現在這個態度,不太像是參加節目的營業狀態。
所以,席傾這次先開口。
“我確實猜到了祁老師你的身份,想必祁老師也知道了我的身份,那現在就想問一下祁老師想要干什么?”
敞開了天窗說亮話。
保持著營業最基本的態度。
席傾知道,祁言聽得懂她這話中的意思。
她想讓他公事公辦。
可是事情并沒有像席傾預料中的那樣。
祁言像是完全忽略了她話中的提示。
“是要我一個答覆嗎?”
他們倆一上一下的站位,“遙遙”相望,之間隔著的不只是樓梯,更是數不清的鴻溝。
席傾就這樣看著祁言一步一步從樓梯上下來,然后站在她面前。
眉目清俊如畫,臉上卻未帶笑意。
像是風中迎立的松竹,又像是雨中垂葉的蒼木。
帶了點落寞,以及欲言又止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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