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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陸聲更明白點,林跡補充道:
“如果我談了戀愛,對象死活不動凡心,我熱臉貼冷屁股卻換不來人家半分回應……”,林跡歪了下頭,半是調(diào)侃半是認真,天生厚而沈穩(wěn)的嗓音刮過陸聲耳廓:“你會給我送筆記,送卷子?……或者,努力向我解釋點什么當做安慰嗎?”
三伏天的夜晚熱烘烘的,缺氧的空氣仿佛長了手,捂住人的口鼻,讓人心跳加速悶熱窒息。
它很調(diào)皮,捂一下,松一下…讓你在剛平覆下來時就立刻得重新繃緊神經(jīng)。
陸聲看了看別處,又低下頭,盯著自己白色球鞋尖端不知何時蹭上的零星泥點,半晌未語。
他不過是問了句“你為什么主動跟沈桉解釋?”,就換來了后面讓他招架不住的東西。
林跡催了句:“陸同學,問你話呢?”
陸聲在路燈下的暖光夜色中抬頭,似乎做了很久的心理掙扎,最后道:“勉強算。”
勉強,算是朋友了。
陸聲音調(diào)輕緩,林跡差點沒聽清,反應過來后又像是沒反應過來,來來回回糾結(jié)了好幾遍,最后沒忍住確認著問:“算?”
陸聲吞了吞嗓子,皺眉,撤了半步。
“我不會給你帶卷子和筆記。”,陸聲干巴巴道:“你考第一,不需要我輔導;你考倒數(shù)第一,輔導也沒用。”
林跡全程沒去聽陸聲說了什么,他甚至還微微俯身,湊的離陸聲更近,出于驚訝,他滿眼好奇寶寶似地看著陸聲。
“陸聲,你說的,算朋友了。”,林跡威脅似地盯著陸聲清淡如遠山的眉眼,仿佛下一秒就要給人刻下什么烙印似的。
“以后再差,也必須是朋友,明白嗎?”
“什么意思?”
“朋友關系約等于及格線的意思。意思是陸同學成績這么好,要是敢不及格---”
林跡舌尖頂了頂下顎,痞氣十足,“---我就逮住你,然后殺了你。”
-
時間一晃而至九月。
東涼一中以理科聞名,并且連續(xù)三年向東涼市上交理科狀元郎,盡管全年級有十幾個班,但正兒八經(jīng)分科后的文科班只有倆。
文科1班,以藝術類學生為主;文科二班,則以正常拼高考的學生為主。
這意味著高三本次分班,林跡和蘇久函所在的二班將被拆解。
九月的第一場考試成績僅一天就公布了,老師們加班加點批完卷子,就為了給學生們提供最后一次有效的數(shù)據(jù)資料。
林跡坐在二班最后面悠閑地轉(zhuǎn)筆,嘴欠的來了句:“老師!給我張文科分班申請表唄!”
這話一出,全場嘩然……
蘇久函驚愕地扭過頭,“臥槽你瘋了???”
同學們竊竊私語,“林跡學文?”
“他傻了吧,文科一本線比理科高好幾十分呢!”
“人家那成績想選啥選啥好嗎?哪像咱們這么糾結(jié)啊?”
“可他高二下半學期都在理綜,整整落了別人半年的課程啊?”
“……………………”
講臺上的肖川面色不善,非常警惕地問:“真想學文?告訴我個理由。”
林跡吊兒郎當,把教室裏這一圈熟悉的臉掃視了一遍,勾著唇:“因為我懶得換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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