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沈大樹笑了：“找你不是說這事。”
旁邊肖川也笑了：“看給孩子嚇得，別有壓力，我們找你是另一件事。”
教研組辦公室裏積攢著淡淡的紙墨香，縷縷茶葉香氣從保溫杯裏飄出來，九月的東涼已經入秋，沈大樹桌上放著一盒拆開的三九感冒靈。
教室辦公室也得搬到新樓，所以東西現在擺放的有點亂，這環境對陸聲來說就不太友好了。
“那我能走了嗎？”
沈大樹和肖川最后對望了一眼，用眼神達成了某種默契，說：“三班作為理科強化班，你的班主任還是我，這你知道吧？”
陸聲：“嗯。”
肖老師：“這次的分班是按照成績排的，也就是說，原三班裏一大半學生都得換人了，這你知道吧？”
陸聲：“嗯。”
沈大樹：“哈哈哈知道就好知道就好。”
陸聲：“……”
“到底……要說什么？”
沈大樹搓了搓手，“你和林跡關系不錯對吧？先別反駁，老師知道你們之前有點小矛盾，但男孩子嘛。打打鬧鬧多正常？”
陸聲有了一種飄渺的預感。
以林跡本次全年級斷層第一的分數，必然是要進三班的。
所以這倆人到底要鋪墊什么？
肖川把握住時機，接過話頭：“還希望陸同學以后在語文方面多幫幫林跡。”
陸聲冷淡的五官難得露出懵懵的表情，“我？”
“老師知道你和沈桉是同桌，也知道你給他補課效果很好，這不，聽沈老師說沈桉這次成功考進強化班了，暑假之前沈桉還在年級一百五十多名徘徊呢。”肖老師欣賞道：“這次能考進前四十，可都是你的功勞啊。”
沈大樹露出得意且自豪的微笑。
陸聲掙扎了一下，“林跡不用我幫，他的成績，幫我還差不多。”
雖然陸聲只是話趕話這么一說，但兩個老師眼睛發亮一拍即合，“那就這么定了！”
“林跡除了語文，其他科目都接近滿分，主要是那個語文作文啊，簡直是一言難盡。”，肖川對此非常無奈，于是非常動情地望著陸聲：“你暑假在雜志上發表過一篇散文的事老師已經知道了，非常不錯！”
陸聲懂了。
陸聲看著沈大樹，無言。
而沈大樹則嘻嘻哈哈。
“那是意外。”，陸聲說：“稿子隨便投的。”
沈大樹一聽陸聲竟然在妄自菲薄，瞬間把頭扭回來，正色道：
“你的成績屬于比較平均的一類，每科都很優秀，但就是太平了，尤其是理化，挑不出大毛病，但缺少亮點。好像每科都需要補，又好像都不用補，你明白我意思嗎？”
“所以你們倆互相查漏補缺一下，如果林跡能把你其他的理科分數每科提五分，你就能穩上那所大學了。”
陸聲抬了下眸。
“我們商量了一下，你和沈桉照舊是同桌，然后就是---”，肖川循循善誘：“把林跡安排在你后面座位，你們平時多交流交流學習心得，互相幫助嘛哈哈哈共同進步……”
說實話，沈大樹拿大學當誘餌是發揮了一些作用的。但下一秒肖川說的座位安排又頃刻間讓人一言難盡。
這學，好像不上也行。
“……”，陸聲淡淡開口：“我現在轉文科，來得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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