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一天過去, 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今天晚上的葛正修格外變態(tài),壓著他在空間裏柔軟的大床上翻滾到他渾身骨頭都要碎了才放過他。
幾番溫存過后, 傅居言才想起一事。葛正修正抱了媳婦去浴室, 將其放在足夠容下兩人的浴缸裏, 細(xì)致地為他做事后清洗, 甚至忍不住偷偷吃了點(diǎn)豆腐,就聽見傅居言涼涼的聲音, 似調(diào)侃似嘲諷:“葛行長體力不錯,再來?”
葛正修摸到大腿的手一收,無奈解釋道:“居言,都是過去的事了。”
傅居言腳丫子踹過去,正好叫葛正修一手握住, 聲音沙啞道:“別鬧,你身子還虛著。”
“誰跟你鬧了葛正修, 問你呢,葛行長又是怎么回事?我可從來沒有聽你說過啊。”最后一個“啊”字,已經(jīng)是從鼻子裏發(fā)出來的了。
傅居言倒不是如何生氣,只是覺得自己在人家面前底都掏出來了, 葛正修居然還有事瞞著他, 這就叫他心裏不舒服了。
葛正修沒想瞞他,只是覺得當(dāng)初狼狽而歸,并不是如何光彩的事,又有什么必要告訴他。
現(xiàn)在見人為了這事居然發(fā)火了, 當(dāng)然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把前因后果都交待了。
算不上什么傳奇的故事,只是他當(dāng)初無牽無掛, 做事比較賣力而已。別人不敢往前沖的事,換了他來就無所謂,無外乎一條命,彼時戾氣尤重的葛正修在他人眼裏,就是一個不要命的瘋子。
當(dāng)這個不要命的瘋子一步一步從一個農(nóng)家子走到了行長的位置,自然而然地,榮譽(yù)和高位帶來的尊敬和奉迎也就隨之而來。
葛正修算是比較冷靜的,沒有迷失在其中,一場攻敵戰(zhàn)帶給他的背叛雖然又一次讓他痛苦,但從小接受過不計其數(shù)背叛的人,很快就認(rèn)清了現(xiàn)實(shí),并且在寧家父子的暗中幫助下離開。
他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楚,平民出身,事出偶然立了大功,雖然被叫好,也不至于叫上級非他不可。王皋可以毫無忌憚地迫害他,就是證明。軍中各派系爭斗見得多了,也能多少明白上位者的為難,但若說毫無怨由,他連自己都不能說服。
所以當(dāng)時的離開,在他看來,可謂是黯然收場。雖然并不能完全對戰(zhàn)場上馬革裹尸的殺戮之事冷然以待,但徒遭陷害,名利兩失,總歸不是件讓人開心的事。
因?yàn)楦稻友缘淖穯枺鹫蘧驼f得仔細(xì)一些,傅居言聽了,開始怒火中燒:“他媽的!這叫什么王八羔子的,太不要臉了吧!還背后放冷刀子,無恥!”
這回終于輪到葛正修哭笑不得了,“齊家嫡子,終歸是有底氣一些。”
“狗屁!有兩個臭錢就得瑟了。”
葛正修還要再說,氣得傅居言把腳一蹬,使勁瞪他,“你受虐狂啊,向著你仇人說話?”
他對當(dāng)時寧家人和皇家沒有為這事做出應(yīng)有的反應(yīng)也有些失望,道理都懂,但放在自己人身上,難免有些雙標(biāo),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將寧家和百裏彥翌放在心上的傅居言得知這樣的結(jié)果,總有些替他們對葛正修感到愧怍。
葛正修被他賤了一臉?biāo)瑴芈曧樏斑@樣的結(jié)果已經(jīng)很不錯了,當(dāng)年先皇后無緣無故失蹤,知情人都知道和王齊兩家脫不了干系,可是你看,到現(xiàn)在你的身份大白,先皇后的歸天也并沒有找到真正的幕后兇手。同樣的,齊家嫡子想要一個小行長的命,大約也是信心在握的。”
這不難推斷,如果先皇后之事大白天下,王齊兩家迫害先皇后和傅居言的證據(jù)被百裏彥翌找到,哪裏還輪得到福王和他們夫夫苦心搶奪茶業(yè)市場。
傅居言不爽他這樣貶低自己,但也明白那種情況下,保住一條命,已經(jīng)算不錯的結(jié)果了。畢竟葛正修的存在就如同一個**,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炸得人尸骨無存,王皋若真能容忍他活著,只能說缺心眼了。
他疑惑道:“這人不是齊家人嗎?怎么姓王?”
葛正修道:“是姓齊的,只是覆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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