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按住劇烈跳動的心臟，看著眼前漆黑的房間，他呆楞在那裏，有些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林之墨被分尸，魂魄被生生抽了出來的場面太逼真，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到現在他都還很揪心。
季懷安失神片刻，隨即抬起雙捂住腦袋。
難道自己真的是一千年前的人？
那林之墨和自己到底是什么關系？
為什么他會在現場？
他為什么會心痛？
拉住他的人是誰？
那些歡呼的人又是誰？
季懷安覺得自己腦袋快炸了，他難受擰緊眉頭，捂著腦袋的手，骨節泛白，額頭上的汗還在不停的往外冒。
心痛，撕心裂肺的痛……
他難以想象當時林之墨清醒著被分尸分魂得多痛。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打斷李懷安的思緒。
他深吸一口氣，雙手胡亂的在臉上抹了一把，片刻眼睛恢覆一片清明。
片刻，季懷安淡淡道：“進。”
“咔擦……”門開了，客廳的光隨著開門的動作散進季懷安所在的房間。
門口站著一抹背光纖長的身影，他的大腿后面鬼鬼祟祟探出兩個立著呆毛的小腦袋。
“它們說餓了。”林之墨淡淡道。
那兩個立著呆毛的頭點地像個招財貓一樣，嘴裏異口同聲“嗯嗯嗯”。
季懷安壓下心裏的壓抑情緒罵道：“你們是豬嗎？這才幾點就餓了？”
林之墨往門上一靠靠靠道：“晚上八點十八分。”
“它們都醒來兩個小時了，并且喝了兩壺水，還叫前臺送了兩次點心……”
某立著兩呆毛的頭往后縮了縮，心虛的狡辯：“我們還小，我們還在長身體。”
季懷安默默翻了個白眼，媽的，就是兩只豬，他上輩子一定是欠了它們的。
一想到上輩子，他又莫名其妙想到了那個亦真亦假的夢境，季懷安心下一動，他淡淡道：“收拾一下帶你們出去吃好吃的。”
“歐耶～”
“走走走……”
林之墨挑了挑眉，轉身就走，說實話，他也餓了。
季懷安喊住他：“林之墨。”
林之墨應聲回頭，他疑惑的看向季懷安道：“嗯？”
季懷安看著他，不知道怎么開口。
沈默了半響后他抬頭問道：“你疼不疼？”
林之墨：“嗯？”
他想過去摸摸季懷安的額頭，他是不是睡傻了。
這突如其來的問候差點閃了他的腰。
季懷安咽了咽口水再次問道：“你被分尸分魂的時候，疼不疼？”
雖然這樣問起來很沒禮貌，但是季懷安還是想問問。
不知為什么，一想到那個畫面，他就莫名的有種窒息的難受。
林之墨明顯楞住了，過了半響他才回道：“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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