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說什么麻煩不麻煩，上車。”
李女士：……
褚游打開副駕駛門，南歌只好坐進去，都要上他的車，還管什么后不后座。被冷氣一熏，才感覺活過來半條命。
李女士報了地點，褚游對江城也不熟，直接語音輸入車載的導航，跟導航走。
車廂里安靜得只剩下郭德綱的導航聲。
大約開了十多分鐘，等到一個紅綠燈，褚游側過臉問她，“餓不餓？”
記住昨晚褚白給的教訓，回頭問一下丈母娘，“媽，餓嗎？”
現在都快一點了，李女士和南歌起得晚，早飯都沒吃，也不會做，只等著去商場吃個早午飯。
李女士笑笑，“不怎么餓。”
褚游打開駕駛座和副駕駛座指尖的儲物箱，里面放著兩盒三明治和兩包酸奶，一些堅果小零食。
拿出來一盒三明治，遞給南歌和李女士，“早上買的，先墊墊，到商場還得一小時。”
都服務到這份上了，李女士老臉有些掛不住。承的人情，都要南歌去還的，她不知道許多時候，南歌吃飯吃藥都是由他“哄”著喂的，這點算什么。
南歌猶豫三秒，拆開吃了，就像坐上副駕駛位子一樣，都坐了人家的車，還裝什么貞潔烈女。
又一個紅綠燈，褚游停下車，給她開了一瓶奶，她喜歡喝牛奶，所以才那么白。不像褚游，從小就有乳糖不耐受的毛病。
“你怎么吃的，到處都是。”褚游伸手過去，擦掉她唇邊的一星蛋黃，送到自己嘴里，目視前方，仿佛什么事都沒發生。
南歌看了他一眼，這么私密的事情，結婚時候就算了，這都離了，算什么。后面坐著李女士，不好發作，垂頭繼續啃三明治。
褚游一手開車，右手摸到儲物柜，抓起兩顆果味硬糖，放到南歌懷中，一顆草莓的，一顆水蜜桃的。
那只手，流連地抓著她軟軟的手，沒再離開。
李女士冷眼看著，都快2分鐘了，向前拍了一把褚游的胳膊，“好好開你的車！”
李女士是除了褚父之外，以長輩的身份教訓他的第一人，現在褚父都不怎么管束他了，知道管不住。
昨晚被踩腳，今天被打手，漫漫追妻路，一路酸爽。
陳一帆打電話進來，褚游忘了帶藍牙耳機，直接在車載的控制板上點開接通電話，陳一帆興奮的聲音傳出來，“怎么樣，褚哥，三明治怎么樣，丈母娘和嫂子有沒有吃，肯定吃了吧，按照我的方法準沒錯，你瞧瞧，我都動交警大隊封了幾條路，不讓出租開進去，說說，怎么報答我吧？”
我報答你個屁哦。
剛建立起的一點信任感悉數瓦解，李女士下車后，“就不勞煩您送我們回去了，畢竟還得去還交警大隊人情。”
自己女兒是惹了哪路神仙哦，李女士頭一次后悔把女兒生的這么漂亮。
撇開褚游后。李女士推著購物車，和南歌說私房話，“我看他不會輕易放手。”
南歌卻覺察出他一輩子都不會放手的意味來，他那么偏執一個人，不得到的話不可能放棄，想到他那些變態舉動，后面如果再發生一些事情，她又要回到那種窒息的生活。南歌緊握著拳頭，“媽媽，我們去一個什么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吧。”
褚游在后頭遠遠跟著，望她的背影，煩躁讓他一根接一根地抽煙，一天兩包地抽，肺葉都快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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