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淮止淡漠地問：“怎么了？”
沒外人在身邊的時候，他臉上其實是沒有笑容的，平靜的臉上有種讓人感到害怕的陰沈。
他的唇輕輕咬了一只細煙。
手指剛想按壓點火的時候。
“那好像是姜小姐？”
副會長？
聞淮止點煙的動作還沒開始，就停了下來。
其實這裏是商圈，坐擁著兩個大型商場，裏面各種奢侈品店，副會長會出現在這裏，很貫徹她買買買的理念。
大概又可以看見她腳踩著10cm的羊皮高跟鞋，身后幾個人忙著幫她提購物袋的畫面了。
聞淮止的手扣回銀質打火機的蓋子。
他抬眼看過去，然而沒有在路上見到姜茶茶的身影。
管家察覺到了他的困惑，便接著道：“姜小姐……在旁邊的便利店裏。”
便利店？
聞淮止面色不動。
只見他們這個方向的斜對面，就有一家便利店。
可是聞淮止怎么看，也沒有看見熟悉的身影。
他嘴唇一動，不悅了，輕輕瞥了管家一眼。
似乎在說，人呢？
管家又趕緊道：“姜小姐……在柜臺那。”
可是柜臺那，也沒有疑似要結賬的身影。
聞淮止擰眉，看過去。
他終于註意到了柜臺身后，那個身上圍著紅色圍裙的女生。
她正拿著瓶礦泉水，微抬著下巴，在喝。
她扎著個半馬尾，頭上壓著個黑色的鴨舌帽，馬尾都被壓得沒形了。
盡管她打扮得低調，但是聞淮止遠遠看過去，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他見過她素顏。
管家也跟著打量了一會，便笑著問：“姜小姐……這是在做社會實踐？”
聞淮止冷漠的臉上終于出現點了類似人類的情緒。
他眼睛瞇著，他淡笑而不語，手裏捏著根香煙，繼續站在路燈下，遠遠地打量著裏頭的少女。
現在是午飯時間。
她拿出了店裏賣的那種飯團，在手裏慢慢地打開了透明包裝袋，咬了一口，因為饜足臉上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聞淮止審視著，見到這樣的畫面，他難得地挑了一下眉。
真是很難想象副會長會出現在便利店，并且吃著便宜飯團。要吃，她平時也是都吃的高級日料。
再聯想到她昨晚出現在商場手裏拿著個拖把在拖地的樣子。
聞淮止突然覺得太陽穴有點疼，他伸出手，揉了揉。
一邊陷入了沈思。
幾口，就把這個飯團給吃完了，然后她又繼續仰頭，繼續往肚子裏灌了好幾口礦泉水。
末了，她還意猶未盡地用手指擦了擦嘴角。
簡單簡陋地吃過午餐，她像是怕被熟人看見她在這裏打工一樣，趕緊慌慌張張地戴回口罩。
剛好店裏有一個客人挑選好面包走過來結賬，她趕緊站直，眼睛彎著，為客人掃商品條碼結賬。
看她熟門熟路的樣子，看起來是個熟手了。
聞淮止又挑了一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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