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鬼娘轉身看著陳墨,“你覺得顧奇,是什么樣子的。”
陳墨看著鬼娘,開口:“他很膽小。”
“哦?”鬼娘挑眉,有意思的答案。
“一如鬼娘說的,伯父離世之前,顧奇是不曾接觸過漢唐事務,當年伯父出事太過突然,作為顧家獨子我能想象得到他頂著多大的壓力。”陳墨想起這幾日顧奇睡著后縮在自己懷裏極度依賴的樣子,安靜又脆弱,讓人心疼,“顧奇一直在害怕,害怕自己沒有父親那樣的能力,害怕自己的決定是錯的,害怕漢唐毀在他的手裏。”
鬼娘很驚訝,這些話,顧奇是不可能說出口的,陳墨,竟然都懂。
“我陳墨原本就是孤子,顧奇能喜歡我,是我的幸運。”陳墨看著墓碑,“顧奇的性格跟伯父很像吧。”
“哦?”鬼娘嘴角一翹,“何以見得?”
“鬼娘,我們是一類人。”
“呵呵……怪不得顧奇會喜歡你。”
鬼娘笑著點點頭,看著照片中的男人:“聽到了嗎一搏,現在該放心了吧?”
陳墨心下略微一松,他知道除了顧伯父,顧奇在鬼娘心裏是最重要的人。鬼娘這一關過了,他跟顧奇在一起,便沒有任何壓力。
“不要高興的太早。”鬼娘當然知道陳墨心裏在想什么,“要照顧好顧奇知道嗎?他很需要你……”
“我也很需要他。”
他跟顧奇,從來都不是誰依附于誰,他們都可以驕傲的面對這個世界。可是他們需要對方,需要對方的溫暖,填補自己心裏最柔軟惶恐的地方。
“我陳墨在此起誓,用我的生命,保護顧奇一生周全。”
“曾經,我也發過這樣的誓。”
鬼娘淡淡的開口,當她顧一搏靜靜躺在她胸口奄奄一息的時候,她絕望的幾乎要陪著他一同離去。那時她才知道,誓言太脆弱,她保護不了他,即使她愿意用生命去換,也換不回來。
“別用你的生命保護他。”鬼娘看著陳墨,“那只能說明你還保護不了他。”
“陳墨,等你用你的雙手就可以護他周全的時候,再說愛他。”
鬼娘的話醍醐灌頂般將陳墨點醒,他跟顧奇都還年輕,漢唐今后的路在他們手中。金爺只是一個開始,今后的腥風血雨會更猛烈殘酷。陳墨知道,他現在還不夠,顧奇也不夠,他們要變強,漢唐要變強。而當他可以站在最頂端俯瞰整個世界的時候,他才有資格,說可以保護顧奇。
“餵!”顧奇懷裏抱著大捧的花走上來,“你們兩個說完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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