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這個鳳四小姐,可真是大方,竟然將極光百合的礦脈心都給姐姐你挖了出來,贈與你。他們鳳家極光百合豈不是要斷絕了?那極光百合就會成為姐姐擁有的,獨一無二的寶貝了。
“等等……也就是說,姐你就是那位鳳家的救命恩人,那位讓鳳家將含有極光百合的礦脈都送了出去,讓極光百合在世間銷聲匿跡的恩人?這怎么可能!”
“我也希望不可能。”文運點頭,凝重之色愈濃。
文運收到極光百合的時候,并沒有發現那一堆極光百合中,其中有一塊是極光百合礦脈的脈心。
煉制出了足夠數量的續加丹供小黑豆食用之后,極光百合被文運丟棄在空間的一角。
文運升到元嬰之后,空間的距離又擴張了一倍,文運在巡視空間的時候,偶然發現,那個在空間裏,已跟山脈融為一體的極光百合脈心。
山脈周圍,新的極光百合礦正在逐漸形成。
文運這時,才意識到了事情的非比尋常。
一萬五千年前,在她還沒有出生,沒有出現在御林宗的時候,這位鳳家的救命恩人,就已經存在了。
極光百合被送給救命恩人,在她的時空中,這是必然會發生,且已經發生的既定事情,那時候的她哪裏會知道后面的這些事情。
如今,那個救命恩人,就是她自己。
是不是意味著,她來到這裏,不是巧合,不是因為小黑豆的傳送錯誤,而是她必須要走這一躺。
不然哪裏有人來救鳳遙?極光百合又怎么會成為世間難得一見的寶物,成為鳳家的傳家之寶一直到將來?
“如果沒有極光百合這事,我也會以為今天的這個道號只是巧合,畢竟,如你所說,微雨此人,那是在有我之時,就已經有的存在。即使道號這種事,同個宗門,特別是在資質好的弟子中,不會出現同音之人,我也會相信,這是個巧合。”
文運苦笑,繼續說道:“可是巧合,又哪裏來得那么多巧合!這一切都是註定的。註定,我是微雨,註定,我要成為文東籬的師尊。”
文運想不通,她怎么就註定要成為微雨呢?到頭來,她還是成了她師尊的未來師尊。
這事,可真是越來越讓人頭疼了。
文運現在都不知道,是該仰天大笑還是仰天長嘆。
命中註定啊,又是誰註定了這一註定?她到底背負了什么使命?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被一根無形的繩子牽引而行。
“姐,你這設定帶感啊,我小說都不敢這么寫,我的師尊是我徒弟!這名字好,然后再來個師徒戀,哇塞,太刺激了!”
小黑豆雙眼光,沈浸在自己虛構的世界裏,回神時猛然接觸到文運異樣的陽光,嚇了一跳,將文藍扯過來擋在前面,“姐……姐你怎么這么看著我?”
文運拿出一迭紙與筆墨放在桌上,皮笑肉不笑道:“來,小黑豆,寫幾個字,就寫‘妖嬈師尊:親親徒弟還想要!’”
小黑豆不明所以地,還是拿起毛筆,大筆一揮,刷刷地寫下這幾個字。
“姐,你這腦袋瓜子就是好,才一會功夫,你連書名都想好了啊,這書名還挺不錯的,一看就有讓人想讀下去的欲望,只不過風格跟我的有點像。”
小黑豆的字體,與文藍相差很大,文藍的字體帶著一股子剛毅,一望就知是男性寫的。
小黑豆的字,清秀瘦長,有種女性的柔美在裏面,第一眼看見,都會誤認為,這是一個文靜女子的字跡。
文運喃喃道:“我就說,那本小說的封面,現在回想起來,那字體怎么那么熟悉,原來是你寫的。你的書,也是註定的。”
小黑豆的小說,基本都是由文藍代筆而寫,文運很少看過小黑豆的字,一時沒有想起來。
直到今天,聽到自己的道號是微雨,又聽到小黑豆說了這么幾句話,才讓文運茅塞頓開。
以小黑豆取名的慣性來看,“微雨”真的可能被他改了個字,變成了“微羽”。
她尋了半天的小說,那本被文東籬藏得很深的小說,特么就是身邊這個小黑豆寫的!
文運簡直不敢直視裏面的內容了。
怪不得文東籬不敢讓文運看,不用想,裏面的內容定然有許多和諧的,不堪入目的限制級東西。
文運目光幽幽地在小黑豆手上來回掃描,想著現在將小黑豆的手剁了,阻止那本書的問世的可能性有幾成。
如此說來,“微雨”這個名字,還是他們自己整出來的?
以前的她看到了小黑豆寫的書而知道了微雨,讓現在的她去找微雨,而使得自己成了微雨,然后小黑豆根據微雨而編纂了個“微羽”出來。
她的腦袋,都要糊了。
所以她收養了文東籬成為徒弟,文東籬又收養了她成為徒弟。
文運陷入了思考先有雞還是先有蛋這一偉大人生哲理的死循環中。
“小豆子,我現在頭有些暈。”
“姐,我懂你。這不就是科幻片的穿越悖論嘛。你這還算是簡單的,我記得在宇夏還看過一個科幻片,那才真的是穿越的最高境界。”
那部影片,說的是一個雙性人,在女性特征占據主導地位時,愛上了動手術變性后成為男子穿越回來的自己,然后生了個孩子,又被將來的自己丟棄,自己穿越去殺自己的故事。
簡單一句話,就是,自己跟自己談戀愛,自己生了自己,自己又殺自己的故事。
小豆子當初看到這個電影的時候,整個豆生都不好了,他沒有想到穿越還能這么玩。
“現在不就是你是微雨,以后收養文東籬,再讓文東籬收養你嘛,小意思,姐,你能行的。”
科幻片與一大堆詞匯,讓旦旦根本插不上嘴,所有的字他都能聽懂,就是組合在一起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么意思。
旦旦有種被排斥在外的錯覺。只是文東籬這個名字,不止一次聽見文藍他們兩人討論,似乎是姐姐正在尋找的,一個非常重要的人。
趁著幾人的談論暫告一段落,旦旦好奇問道:“姐姐,你們說的文東籬是誰啊?”
文運遲疑了一會道:“按目前情況來說,應該是我未來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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