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聊一會兒，話題便奔著棋藝去。
多年未切磋，說不手癢是不可能的。
沈以山原本想和傅老不死切磋一盤，可瞧著和孫女黏糊的傅非硯，氣頓時不打一處來。
“傅家小子，會下棋嗎？”
傅非硯趕緊坐直，客氣回答：“略懂。”
那還等什么？沈老爺子擺擺手示意兩人切磋切磋。
客廳靜的只能聽見棋子落下的聲音，傅老爺子絲毫沒有不被重視的感覺。
讓他和臭棋簍子下棋，不如讓他獨自清靜一會兒。
反正是非硯將來的外公，這個虧他必須吃。
傅非硯堅持不過半個小時，才明白‘臭棋簍子’真不是爺爺污蔑沈老先生。
這盤棋下的，實在是...想輸都難。
然而，他的目標是輸。
并且，有技巧的輸，讓對面的老人家贏得開心。
這對他是個不小的考驗。
白念念自己在一旁閑的無聊，手欠剝完一個橘子后，發現自己并不愛吃。
偶然瞥見對面不時打量自己的傅爺爺，她識趣奉上橘子。
“傅爺爺，您嘗嘗，我外公自己種的，都說甜。”
原本她也做好心理準備，被拒絕后直接塞給傅非硯。
“我嘗嘗。”
“您不喜歡橘子的話...”
......
白念念露出詫異的神情，傅老爺子什么時候這么好哄？
但還是乖乖雙手奉上橘子。
傅老爺子知道沈以山退休后閑得很，公司請了職業經理人。
但沒想到居然還發展出種植水果的愛好，那么不成是想涉及鮮果切生意？
抱著疑惑，他掰開一瓣橘子扔進嘴裏。
如閃電般的味道襲擊味蕾，汁水在舌尖崩裂。
傅老爺子忍不住五官亂飛，牙齒顫抖。
這酸掉牙的味道，專供孕婦吃嗎？
白念念看著傅老爺子的面孔就知道大事不妙，趕緊端上一杯水。
“傅爺爺，您喝水，我外公第一次種植沒經驗，以后不會了。”
傅老爺子喝下一口水，酸澀的味道久久徘徊不散。
他擺擺手，“沒事，不用管我，你去看他們棋下的如何。”
趁著孫媳婦轉身的功夫，他趕緊把剩下的橘子扔進垃圾桶。
沈老匹夫，憑他的種植手藝，商場上一輩子也贏不了他！
白念念來到傅非硯身邊，趴在他背上看著棋局。
她看不懂，但是會數數，黑子比白子多一點點。
想著上回傅爺爺說的勢如破竹，她問道：
“硯硯，黑子勢如破竹，是要贏了嗎？”
傅非硯手執黑子的手一頓，眼含深意看了她一眼。
仔細看還有半分乞求。
棋面上是如此，可能念念別說出來么？
果不其然，沈老爺子聽到這句話臉色更黑。
心一亂，思路也跟著亂，沈老爺子再下一步錯棋。
傅非硯看著眼皮都快抽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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