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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人的眼神齊齊一變。

“特雷爾他……”斐爾捂住嘴，手動收聲。

“不，是西蒙交給我一張存儲卡，裏面收錄了你們重逢時交流情報的視頻。”杰森看了眼神態(tài)傲慢又痞氣卻在視頻裏因為弄哭天使而跳道歉舞的克勞利。

——幾個小時的內(nèi)容剪去道歉和好的磨蹭過程只有三分鐘在講正事。

斐爾告訴克勞利，當(dāng)年他被指定為天堂最高指揮官，是為了讓他主持基督再臨計劃。天堂計劃開啟末日審判，但上帝失蹤了……斐爾這一次來人間出差，還有一個任務(wù)是找到上帝帶回天堂。

“貓!可惡的黑貓!它應(yīng)該接受圣水酷刑!”克勞利惱羞成怒暴跳如雷，看起來天真羞澀的斐爾卻比他穩(wěn)得住，只是微微紅了臉拉住惡魔。

克勞利咆哮: “聽著!被神眷顧的幸運小子!交出存儲卡，禁止對外透露分毫，否則你將被地獄之火淹沒。”

‘說得好像我很怕還沒鑄造爐裏炎魔燙的地獄之火似的，還是你覺得蝙蝠俠和小紅這種變態(tài)沒有在我的電腦裏裝暗門哈，我發(fā)誓，你們時長五分鐘的法式熱吻已經(jīng)存進了蝙蝠電腦的相關(guān)文件夾裏!’

杰森腹誹著朝克勞利敷衍地點了點頭。

老父親們開始討論末日審判危機。

布魯斯裝得好像他沒看過那個充滿黏糊酸臭味的視頻似的，問題比誰都多。這樣也好，杰森不用開口問。

上帝作為創(chuàng)世神，除了經(jīng)常掛在人們嘴裏，平時沒什么存在感，所以連天堂也不確定上帝失蹤的真正時間。只知道五年前上帝傳聲筒梅塔特隆天使還收到過上帝的指令，將駐守人間六千年，結(jié)交惡魔并擅自宣布跟地獄開戰(zhàn)的斐爾欽定為新的大天使長。斐爾回到天堂之后，發(fā)現(xiàn)他的工作是主持基督再臨末日審判計劃。斐爾試圖阻止，但失敗了，好在天使們很快就沒有心情關(guān)註末日計劃，所有天使都發(fā)現(xiàn)上帝不再回應(yīng)祂們。

神之居所至高的水晶天內(nèi)只剩一道光影，沒有人知道上帝是什么時候離開的，又去了哪裏。直到地獄被獵魔騎士一再挑釁，靈魂世界出現(xiàn)疑似創(chuàng)世之力的圣光，而后多元宇宙在圣光中重塑……

“哪怕是上一個開啟世界末日任務(wù)的撒旦之子也只能影響人間。除了上帝，還有誰的偉力能重塑世界”克勞利撇了撇嘴， “重要的是， 《預(yù)言書》說，我們要找的東西在哥譚。”

“我們?yōu)槭裁床粏枂柼乩谞柲亍背颂嶙h。

四雙眼睛同時看向超人，就像看一個白癡。

“畢竟跟特雷爾有關(guān)，難道不應(yīng)該告訴他嗎”超人睜著他干凈得如同大都會天空的藍眼睛。

“f**k，神秘界的常識，認知影響力量。”杰森煩躁地解釋。

當(dāng)他不想告訴特雷爾嗎萬一特雷爾真是什么狗屎上帝，被告知身份后突然覺醒怎么辦見鬼是的，最早認識的特雷爾確實在審視人類，還有凈化邪惡的念頭!

“註意語言。”蝙蝠俠不讚同的目光移到杰森身上。

杰森壓在心底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他拍桌而起。

“我不知道特雷爾是不是上帝，但他肯定不愿意成為上帝。他討厭被人狂熱地膜拜，拒絕信徒的禱告，不想出門有人趴在地上親吻他的腳，更不愿意被信仰扭曲意志……”杰森說: “特雷爾想做一個人!”

“這是最理想的結(jié)局。你讓一個神愛上人類，你拯救了世界，男孩。”克勞利倒了杯紅酒，輕輕晃動酒杯，金色的豎瞳盯緊杰森， “保護好他的身體，別放出裏面的……”他頓了頓，將酒液倒進嘴裏: “神明。”

他原本想說的大概是“怪物”這位惡魔對上帝可稱不上尊敬。

“除了特雷爾，沒有別的可疑對象嗎”蝙蝠俠問天使。

“有，但是‘祂’的可能性非常小。”斐爾忍不住皺起了臉: “特雷爾養(yǎng)的那只貓……上帝怎么會是一只那樣的貓呢”

蝙蝠俠想到那只蹲在床頭試圖指導(dǎo)人類負距離接觸時體位的貓，默默點了下頭。

上帝當(dāng)然不是真的失蹤，祂是懶得回應(yīng)天使的祈禱從天堂離家出走。

上帝無所不在，上帝可以是萬物。

神秘界有可靠情報證明，上帝曾有依附在狗，夜鶯等小動物身上觀察人間的前科，但認識西蒙的人都確定，上帝絕對不是那只喜歡偷窺的貪吃貓!

……

特雷爾上新聞頭條了。

戒斷糖的反響還在全球范圍內(nèi)上升，前不久又公布了幾組全息裝備的測試數(shù)據(jù)。年底將推出能替代睡眠安撫精神的全息頭盔，并接受全息艙的私人高級定制，以及跟韋恩合作的全息網(wǎng)絡(luò)……西蒙科技自成立以來就備受媒體矚目。

地球有很多超新高科技，萊克斯集團和韋恩集團的實驗室裏都實現(xiàn)了全息技術(shù)應(yīng)用，也許是沒解決成本太高的問題，又或許是官方有什么限制，這些科技一直沒投入民用。

新哥譚快速通過的法律創(chuàng)造出優(yōu)越的商業(yè)環(huán)境，然后西蒙科技就像一條鮎魚，破壞了各大勢力的默契，將地球這潭階級固化的死水?dāng)嚨媚嗌撤浚坪跸雽⒑诎變傻蓝嫉米锕狻?

特雷爾·西蒙這個名字排在西蒙科技的股東名單榜首，獨占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很多人想知道特雷爾是誰。

神通廣大無孔不入的偵探記者們半年來也只挖到對方是來自北歐的貴族，母族曾是被貓頭鷹法庭逼走的哥譚世家，父母雙亡繼承了爵位后回哥譚覆仇，以及知道特雷爾是一個男性。

幾乎是一夜之間， “哥譚玫瑰”的照片比光速還快地擴散整個網(wǎng)絡(luò)，紙質(zhì)媒體也沒有落后，從財經(jīng)版到娛樂版，甚至?xí)r政版都出現(xiàn)特雷爾的臉，配文一個賽一個溢美。

——自帶柔光的白發(fā)青年回首微笑，燈光下飛舞的雪花仿佛在他身后攢成羽翼，讓人忍不住血液沸騰，羨慕嫉妒那個能被他專註凝視的人。

美人，財富，地下大佬的桃色新聞，每一樣單獨拎出來都足夠吸引眼球，更別說組合起來。

一個是神秘的反英雄，統(tǒng)一犯罪都市地下世界的紅頭罩大佬，一個是異軍突起得罪全球“毒”業(yè)還健康膨脹的神奇公司老板，擁有最完美臉蛋被稱為“哥譚玫瑰”的年輕闊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