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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 Way Road（2 / 3）

無法相信任何人

and i'm shakin' like a leaf

如一片搖搖欲墜的葉子

as i fall into the street

墜落在空蕩蕩的街道

but the girl with x-ray eyes

但那個有著x光般視線的女孩

she's gonna see through my disguise

她立刻看穿了我的偽裝」

喬琳有點恍惚，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這首歌是在寫她。諾埃爾在惠勒恩德錄音室錄制demo的時候，她絕對沒聽過這首歌。但也許這只是他的存貨，又或者是寫給其他人的。

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新的女孩了，他的每段感情間的空窗期都很短。她不認(rèn)為她有那么特別。可他對她來說有那么特別嗎？特別到她至今還沒考慮過進(jìn)入下一段感情？

也許答案是否定的。她可能只是更喜歡一個人生活的感覺。

但這首歌是《who feels love？》的b面歌曲。

《who feels love？》是她的歌，不是嗎？

喬琳開始懷疑她的記憶力，她突然不確定諾埃爾有沒有直接說過《who feels love？》是獻(xiàn)給她的歌，他好像只是說她啟發(fā)了他。

現(xiàn)在她開始明白那些曾經(jīng)寫在搖滾史上的所謂的繆斯們的心情了，這很浪漫，但也很令人尷尬。

歌詞裏的感情是如此滾燙，可現(xiàn)實的情人間卻只留下了冷漠。

但《the girl with x-ray eyes》是首很不錯的歌，聽起來就像是專輯裏的正式曲目，他不該把它放在b面的。

還有那首她喜歡的《where did it all go wrong？》，他們甚至沒有給它出一個正式版的單曲，只是把它當(dāng)成美國的促銷單曲在廣播電臺播放。

綠洲總是干這種奇怪的事。喬琳很少能發(fā)現(xiàn)像他們這種會有很多不知名好歌的樂隊，b面總是有一些被低估的隱藏瑰寶。

她的思維突然跳到了還在洛杉磯的保羅身上。她不知道他現(xiàn)在正在干什么，于是她拿起手機(jī)，開始按鍵。

【喬琳】：「你在干什么？適合聊天嗎？」

短信很快就回了過來。

【保羅】：「任何時候我都很樂意陪你聊天。」

喬琳忍不住笑了起來。

【喬琳】：「別跟我調(diào)情！但我確實很想聊天，剛跟我爸爸吵完架，現(xiàn)在我感覺我自己像個憤怒的16歲青少年。拜托，快讓我理智下來！」

【保羅】：「我沒在跟你調(diào)情，如果你覺得我說心裏話算是調(diào)情的話，那就算吧！好啦，憤怒的16歲青少年，我給你打個電話怎么樣？拜你所賜，我的短信費用賬單都要爆炸了，你真的不是我的電信服務(wù)商派來的間諜嗎？」

喬琳笑瞇瞇地直接撥通了他的電話，他很快就接了起來。

“事先聲明，安德森，有統(tǒng)計說2000年美國人平均每個月發(fā)送35條短信，我絕對沒有超過這個數(shù)字。呃，至少我沒讓你超過這個數(shù)字。”

“是嗎？”保羅的笑聲通過電波傳遞到她耳邊，讓她的脖子后側(cè)都跟著起了雞皮疙瘩。“難道你沒超過35條不是因為你每次都會從發(fā)短信變成打電話嗎？”

“好吧，好吧，”喬琳拖長了聲音，“法官大人，我可以申請讓我的律師為我辯護(hù)嗎？”

保羅故意裝出了法官威嚴(yán)的聲音：“誰是你的律師？”

“保羅·托馬斯·安德森本人的同情心。”

保羅立刻大笑了起來，他的笑聲跟他的年齡不符，有種非常清脆的少年感，倒是跟他身上那種一直很明顯的頑劣的男孩氣質(zhì)很吻合。

喬琳聽著他的笑聲也忍不住微笑了起來，她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覺得心情好了很多。

但她不準(zhǔn)備深入思考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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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日美國紐約市

諾埃爾待在酒店房間裏隨意調(diào)換著電視頻道，他想要找到一些喜劇或者任何愚蠢的東西好讓他笑出來。他需要放松。這是他在上臺前需要的精神按摩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