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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人士藏私心，懸崖峭壁求生還（2 / 2）

門打開的剎那，柳去非以為選錯(cuò)了，因?yàn)檠矍坝质且黄诎担徊贿^頭頂上有了星光，人的眼睛已經(jīng)能見到星點(diǎn)物體，便叫念白睜開眼睛看看。

念白便睜開眼睛，看著眼前一片空曠，兩人近乎站在懸崖邊上，一陣風(fēng)吹來，不覺身上一顫，問道：“前面有路嗎？”

柳去非也向下低頭看去，只見黑漆漆的山脈相連，看起來距離大概有兩裏地之遙，不確定道：“門右邊有一條小道，很是狹窄，只夠一個(gè)人的兩只腳并排站在，或許是通往前面的山，要下去還是再等等？”

念白聽著身后的聲音漸漸變小，眼看著東方既白，道：“不如稍微等等？先把高希言放下來吧，一會兒換我來。”說著便把高希言從柳去非身上接下來，扶到門旁坐下，倚在墻邊。

柳去非和念白也席地而坐，吹著還有些寒意的山風(fēng)，靜靜地看著天邊那一抹白色。

念白道：“你看起來有心事？”

柳去非沈默了一陣，開口道：“我先前在‘今朝樂’見到我父親了。”

念白驚訝道：“你父親在這裏？你一早就知道？下山就是來找他的？”

柳去非惆悵道：“我想剃度出家，成為真正的出家人，可我父親入了妖道，雖然師傅說沒有關(guān)系，但我還是放不下，所以來勸說他。”

念白想到柳去非詢問他關(guān)于妖道和人道的事，猶豫了一會兒，道：“原來你沒剃度是因?yàn)檫@個(gè)。既然你師傅都說沒關(guān)系，你為何還要執(zhí)著？”

柳去非頓時(shí)笑了笑，看著念白道：“你師傅不也告訴你不必事事都搞清楚明白，你不是也沒放下嗎？”

念白撇了撇嘴，道：“說得是，修行人無法專註修行之路，卻非要在旁枝末節(jié)上評論是非。”

兩個(gè)人相視一笑，太陽也已沖破地平線，眼前忽地大亮。兩人看傻了一般，盯著遠(yuǎn)方，上面是金色平鋪的朝霞，中間有連綿不絕的山脈，腳下就是靜謐流淌的溪谷，金黃迭帶，綠色頂天，白練綴地。還有鳥兒成群結(jié)隊(duì)在山邊徘徊，風(fēng)從山谷中吹來，也比先前暖了許多，甚會安撫人心。

柳去非看了看念白，見念白偏黑的膚色被映照出微紅緋色，道：“你這臉怎么跟喝醉了似的？”

念白依舊呆呆地道：“太美了，比仙境還美。”

柳去非笑笑道：“你又沒去過仙境，怎能比較？”

念白認(rèn)真回答道：“云海師伯曾經(jīng)化出過九霄之上的仙境，自然是見過的。”

柳去非又笑笑，打趣道：“這么說，讓你去天上做神仙，你還不樂意了？”

念白依舊流連其中，沒有作答。

柳去非道：“聽著那邊好像沒有動靜了，不知道客棧是不是像昨日一樣開張的，若是從這懸崖峭壁過去，也不知道遇見什么。”

念白被他的問話拉回現(xiàn)實(shí)，道：“若客棧開張了，搞不好會有更多妖要對付呢？”

兩人邊說邊站起身，念白伸手去拉高希言的胳膊。

柳去非接過來，道：“雖說君子要走光明大道，既然后面有小人當(dāng)?shù)溃膊幻庖咭蛔哌@羊腸小道了。還是我來背他，你還沒完全恢覆。”

念白只好依他，道：“難走的路，風(fēng)景更珍貴。”說著便走在前面探路。

這種路雖然對普通人來說甚是驚心動魄，但對他們修行之人來說異常簡單，只要定住心神，不受干擾，便能如在平坦大路行走一般輕松。

兩人走在峭壁上的小道上，不再聊天，聚精會神盯著腳下，一路順暢，如履平地。

念白向前大跨步，一腳躍出峭壁，走上山邊的懸崖。柳去非也安全抵達(dá)。

他們已經(jīng)站在一座山頂，綠草油油潤潤，大樹郁郁蔥蔥。

念白道：“這么安靜，想來是安全的。只要下了山，大概就出城了。”

柳去非又想到自己的父親柳不諱，向遠(yuǎn)處望了望。突然在樹林后面看見有東西在反光，便謹(jǐn)慎起來，道：“或許還沒真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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