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巧鏡頭一轉，畫面變了。
雨夜，空曠的教室里，一男一女擁吻在一起，，衣服落在地上，喘息聲交織著雷鳴。
耳畔傳來顧秦帶著沙啞的低笑“打擾你看這個了？”
穆楚“……”
這個畫面時間還挺久，穆楚一時間眼神不知道往哪兒瞟才好，就那么機械地坐在那兒，隨口胡謅“阿飄在他們倆后面。”
語罷，長發(fā)阿飄真的出來了。
鏡頭一閃，伴隨著震耳欲聾的恐怖特效音，穆楚脊背一涼，隨著畫面里的女生齊齊豪了一嗓子“啊——”
顧秦看著突然撲過來的女孩，自然地摟進懷里。
她捂著耳朵埋在他胸口“走了嗎？阿飄走了沒有？”
熒幕里，已經(jīng)由黑夜轉為白天，教室里老師在上課。
顧秦調低了音量，慢悠悠給自己倒了杯香檳，搖晃幾下，嘴上說“還沒有。”
見她要起來，他貼近她耳畔“阿飄在扯女生的頭發(fā)。”
穆楚一哆嗦，又重新縮回去，緊緊樓住他的腰。
顧秦仰頭，飲盡杯中的酒，性感的喉結滾了兩下，一股灼燒感蔓延全身，目色里逐漸染上迷醉，晦澀不明。
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顧秦余光掃了眼，保持著原有的姿勢，任穆楚繼續(xù)抱著他。
顧惜走過來，看到沙發(fā)上的情形時，直接笑了“楚楚，我還以為你膽子多大呢。”
穆楚聞聲回了神，猛地直起身，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緊緊抱著顧秦。
似乎抱得還挺久。
她小心翼翼去看顧秦的神情，他臉色看不出情緒，只又給自己倒了杯酒，在手上把玩。
見顧惜坐過來，他淡淡問她“跟誰補習呢？”
顧惜剛坐定便被問的一滯，脊背僵直了，隨口回答“同學。”
“補習的什么，給我和楚楚也講講？”
“……”
“快高考了，別給我早戀。”
“我沒有！”顧惜反駁。
顧秦輕嗤“最好沒有，有的話，你就完了。”
“真沒有！”穆楚舉手，“我可以作證。”
顧秦沒接腔，默默飲了手上的酒，放下杯子出去。
顧惜對著他離開的背影翻了個白眼，簡直不能忍，看向穆楚“你就這樣跟他一起坐這么久？我對你的佩服，又增高了一個度。”
穆楚聳肩。
他剛剛還不是這態(tài)度來著。
今晚上還挺能說的，居然一本正經(jīng)給她解釋蘇薔薇的事。
新年的鐘聲敲響，小輩們領了紅包便散了。
顧惜跟家人一起離開，穆陵城和蔣南卿給親朋好友打電話拜年。
穆楚因為之前的那杯酒，這會兒有點困，早早回房間睡覺。
顧秦沒回家，一個人站在穆楚臥室下面的一處暗影里，盯著她室內(nèi)的燈光，神色復雜。
他今天才知道，曾經(jīng)給她的心靈帶來了傷害。
她當初為什么突然對他刺刺的，處處跟他唱反調，現(xiàn)在也似乎有了合理的解釋。
心上沒來由一陣煩躁，他從外套口袋里摸出一盒煙，抽了根點燃。
吐納間，灰白色煙圈和紛紛揚揚的雪花糾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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